周汉豫终于动容,俯身看她,眼神凌厉,问道:“你与许谡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竟将我的身份也告诉了你?”
岳可欣神色不改地开口:“自是同床共枕的关系,周大人可以不信,但这不妨碍我与你之间的交易。”
好一个同床共枕的关系,好一个许谡。
周汉豫已经气得双手握紧成拳,一拳砸在石桌上,桌上的茶杯震动了两下,周汉豫喃喃自语:“跟着这么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如此不专一,有了正房还要养外室。”
“她夫人可知你的存在?”
这话是周汉豫咬牙切齿问出来的,却被小岳氏看出情况来,她一双美眸盯着眼前之人,试探的说道:“池氏倒是不知我的存在,我也不会告诉她,我要的从来都是缠绵至死的情意,至于这身份,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你不在乎有什么用。”周汉豫伸出手指捉住了小岳氏的下巴,捏得她下巴发痛,小岳氏只得抬头与他对视。
但小岳氏并不屈服,也从对方的眼神中得以证实一事,于是说道:“看来阁下与我目的一致,你喜欢的人正是池氏,不知我可有猜对?”
这明明是陈述的语气,可见她有把握,而已经发怒的周汉豫忽略了这些细节,冷笑道:“我与你还真不是同路人,你与许谡在一起是苟且,而我与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她都成了婚,在家相夫教子,你惦念她,你就是在肖想她,何不正视自己的想法,我们合作,你得到她,我得到许二公子,各取所需。”
刚才还说不在乎这身份,周汉豫冷笑一声,松开她的下巴,却故意将手在她肩头的衣裳上擦了擦,似乎触碰到她手就脏了,这个举动却伤到了小岳氏,她一双美眸立即垂下,平静的脸上再也没忍住露出了愤怒。
周汉豫此时起身,背着手看向她,说道:“你父亲我可以不带走,你问出他手上的东西交给我,我同意他做陵城知县。”
“至于你与许二公子苟且之事,最好别让我看到,见一次我打一次,是伤了你还是伤了许二公子,那就看运气。”
“我杀人向来不必讲法,你父亲即使成了知县,你成了知县之女,我照样敢杀了你。”
说完这话,周汉豫飞身而起,转眼离开了后花园。
寂静的后花园里,岳可欣起了身,她看了一眼手指带着的戒圈,随即二话不说将之取下,就要往花园里随手一丢,却在半途忍住,还是将这金戒圈收了起来。
迟府的小院里,许谡和无用在书房相见,许谡让无用传消息入京城,岳知县从紫角衣手中逃脱,紫角衣统座办事不利的事一但在京城传开,周汉豫便不能留在陵城了。
就在主仆二人商量着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敲响,两人立即止了话题,无用说道:“许是大嫂来了。”
这还用说,昭儿没有这胆子来书房,外头仆人本就少,也不可能敢上前敲门,只有他家媳妇,多半是叫他去吃面的,刚才他说了要吃面才睡得着,实则是支开她。
“赶紧去办事吧,飞鸽传书,最多半月功夫便有消息,等周汉豫一走,我也就放心了。”
至少断绝了他家媳妇改嫁的念头。
无用这就出来,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端着吃食的池小悦,见是三碗面,忍不住问道:“大嫂,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