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孙氏的一声令下,里里外头从仆人到护卫,无不听令。
岳可欣看着这些冲过来就要拖走她姐姐的下人,她气得发抖,她倒是忘了,现在姐姐的身份是迟府姨娘,而不是岳家嫡长女。
中了池氏的计了,岳可欣倒也不傻,反应忒快,立即看向姐姐,大声斥责,“你还不说出实情么?你用这些银子拿去给弟弟读书的事,你要瞒到何时?”
“咱们家自打父亲失踪,便一直过得辛苦,里里外外花销的银钱不少,若不是姐姐将这些田契地契和首饰都当了,又哪来的银钱周旋,你还沉默——”
“可是要我将那茶楼的掌柜和伙计叫了来,对了,跟我昭儿押赌的那几人我之前找过他们,他们说出长相来,要不请个画师将他们描述的长相画出来,不就明白了。”
池小悦立即拦住了岳可欣的话,看着她又装柔弱扮可怜的样子,便知这姐妹二人中,必须先攻破岳姨娘,不然这事儿交不出证据,便是糊涂账。
显然孙氏与池小悦想到了一块儿,立即接话:“岳姨娘还是好生交代清楚,这些事是能查出来的,若是再加上一个撒谎的罪名,你弟弟也不必在迟府学院读书了,相信迟大儒也不喜欢弟子有这样的姐姐吧。”
岳可琼哆嗦着嘴,面色苍白的看向池小悦和孙氏,岳可欣还要开口时,岳可琼终于崩溃,本就有着贵女的傲气,被这些小人物逼迫,简直是她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
于是岳可琼咬牙应下,“是呢,赌了,怎么着,孙氏,你想耍主母威风,你怕是用错了手段。”
谁知岳可琼一经承认,孙氏二话不说上前一巴掌甩过来,怒道:“当真以为迟府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这妾室在此撒野。”
“拖下去,关柴房,此事便是夫君回来了,他也不能插手,我身为一府主母,连这小事都做不得主了么?”
孙氏的气势令岳可琼真正见识到了一府主母的威严,她一脸不敢置信,一把推开拉扯她的婆子,猛然起身,指着孙氏骂道:“你有什么好威风的,主母有什么了不起。”
“待我生下儿子,我便是平妻,与你不分上下,你得意什么?”
岳可琼说出这话时,一旁的岳可欣已经失望的闭上眼睛,要是可以,她真想堵住姐姐的嘴。
孙氏与众位夫人听到这话,这一下引起了众怒。
孙氏身为一府主母也不是个傻的,婆母跟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却不曾想婆母竟然跟岳家有了私下的承诺。
既然知道了,又岂能让她有这机会,孙氏立即含愤指责:“好一个宠妾灭妻,迟氏一族向来讲德行,德高望重的迟大儒身为一族之长,又是我夫君的师父,我倒要请求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若是迟远敢宠妾灭妻,我便撞死在迟家祖祠,让迟家后世子孙记住他迟远是如何败坏迟家名声的。”
岳可琼到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一句宠妾灭妻足以毁了迟远的前程,而迟家书香门第,绝不可能有这样败坏家门的名声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