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得回去,跟许谡说说此事。
岳知县做了陵城知县可不是好事,难怪岳可欣有恃无恐,难怪岳家要在陵城苦苦挣扎。
回去的路上,无用一直想不明白,先前小岳氏恳求他们救出岳知县的事,当时他和公子还认为岳知县绝不可能复职的,没想才几日光景,事情便有了转变。
马车走在街头,池小悦挑开车帘朝外看,她连忙叫停无用,“等一下。”
无用疑惑的看向她,池小悦的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街头的一处摊位,而坐在摊位前的那位男子,不正是陈秀才么?
只是此时的陈秀才,却是一身布衣短装,除了在街头给人写写信什么的讨生活之外,似乎人也憔悴了,眉眼间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风光。
无用也认出此人,先前在船上还打了个照面,他知道这是大嫂先前改嫁的对象。
只是在这会儿遇上,他却是没有心思细看。
池小悦喃喃自语道:“所以剧情真的变了。”
陈秀才落泊了,瞧着样子他没有再科举试,以后自然也不可能高中,而原本不可能再官复原职的岳知县,他成了陵城知县,所以剧情还是能改变的。
池小悦不知不觉露出笑来,无用却是一脸的奇怪,但也没有时间细想,这就赶着马车回了迟府小院。
小院里,许谡不在,昭儿也去迟大儒的身边读书去了。
池小悦知道在迟府这么一直住着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和无用一起收拾行李,他们得回乡下去。
到傍晚时分,许谡回来了,那会儿池小悦在小厨房里忙碌,许谡一回来就将无用叫到了书房去。
无用刚要说起今日的事,许谡便开了口:“周汉豫将自己停留在陵城的事向皇上禀报了,还有岳知县恢复官职,也是他向皇上谏言帮岳家争取来的。”
无用一脸的震惊,说道:“可是现在的周汉豫本该在燕北,他主动说出自己在陵城,并为岳知县官复原职,皇上还不备责,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原因,公子,那咱们留在陵城的事,迟早会被泄露出去。”
许谡也正头痛着此事,原本是要用岳知县对付周汉豫,将他逼出陵城,离开武陵郡,但现在事情反转,倒让他有些猜不透了。
“公子,你说岳知县手中是不是握着什么东西是周汉豫想要得到手的,或许皇上派紫角衣盯上他,就是奔着此事而来。”
无用的猜测有几分道理,今日许谡几番打探,便是起了猜疑。
紫角衣出手,从来不留活口,但周汉豫留了岳知县一命,却将他折腾成那样,莫不是在逼问什么事,岳知县为了保命,一直不曾说出来,才能存活到现在。
“小岳氏颇有心计,人也聪明,周汉豫事出反常,莫非两人之间有某种交易。”
许谡来回踱步,猜测着这事,就在此时,原本安静的书房突然传来“嗖”的一声,一支银箭带着厉风穿透窗户,钉到了书桌上。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无用立即推门追出去。
许谡却在看到那熟悉的银箭后,心头一惊,随后取下银箭上的字条。
“城南戏楼相见。”
许谡不动声色的将字条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