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虽然惧怕,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时,又露出痴迷的目光,喃喃自语道:“南海郡倒不见有这般伟丈夫,我要的夫郎便是这一位了。”
随即少女也不买首饰了,带着仆人立即就走,人一走,周围的夫人小姐议论纷纷,直说这位男子被知州家的嫡长女看中,真是走大运了。
这么凶神恶煞,毫无礼貌,除了有一副好皮囊,就这性子和身世,岂能配得上知州府的嫡长女,也不知这人是哪家的儿子,祖坟风水好,撞大运了。
随着他们的议论,山城街头没多会儿就多出不少巡逻的兵,大街小巷之上也都张贴了许谡的画像,城门外原本进出自由的百姓,眼下都得被差兵细细盘问检查。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全凭知州大人的嫡长女一句话,可见山城律法是如此的随意,而这位孔知州也是如此的看重这个女儿。
孔知州在这儿连任数年,与当地权贵富绅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以至于在山城,地方知州成了他们的天。
随着搜查得越来越频繁,无用终于忍不住,来到公子屋里禀报,这客栈才多会儿,又来了一波人马,这样下去,就不怕百姓不能正常生活么?
许谡也是没有想到,不过是在那首饰行前露出面,对方就不依不饶起来,真是头痛得很。
城里的数间当铺,许谡一一排查,硬是没有找到是哪一间,现在要想查到悦儿的下落,那件衣裳是唯一的线索。
看来还得找一找孔氏女,这边城也真是够乱的。
许谡不再像在陵城时有耐心,而是直接带着无用和无心去了知州府,当他将许家令牌亮出来时,孔府立即热情起来。
孔知州连忙从衙里赶回来,到了堂前,看到交椅中坐着的许二公子,想也没想地朝他跪下去了。
这热情还真与街头四处捉拿他时不一样,许谡皱眉,不知这孔知州到底想要做什么。
孔知州立即屏退下人,许谡身边的无用和无心没有动,孔知州没也说什么,瞧着是二公子的心腹,于是才将自己的牌子亮出来。
牌子极小,就像一件小饰品,但上面刻着一个盐字,许谡见了这个字,他脸色微变,这是父亲的字。
“二公子,我正是受国公爷所托,待在这边城,真没有想到二公子会到这边城来。”
许谡也没有想到,父亲会安排人到边城来,而上面一个盐字,他就知道,此人竟然在为许家囤盐。
许家有一字牌,粮、油、盐、兵、器等,分各部派人掌管筹备,毕竟家里养了私军,全靠许家的财钱维持着。
这些东西皆是养着这些私军的,便是他自己养的私军,也是分了几人安排这些的,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竟然能委派朝中官员,这是什么样的交情。
许谡让他先起来,好好说话。
然而孔知州太过激动,这么多年了,都是与许家文书往来,中规中矩,但今日是不一样的,是许二公子亲自来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他觉得值得了。
许家人还是看得到的。
只是孔知州是真的误会了,许谡不是为着他来的,而是来寻找自己媳妇的。
这会儿许谡也不想多做解释,既然是许家的人那就更好办,立即让他将孔家嫡长女叫了来,他有话要问。
孔知州怔住,再一想街头的画像,合着两人私下见了面,莫非已经暗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