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悦正想着要怎么套一套他的话,不曾想郑公子开了口:“夫人和九昭兄来了南阳郡,想来也知道了曾中又的案子。”
“这事儿我曾在当场,我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没有离开南阳郡,毕竟是同年考生,就这么冰冷的没了,作为同乡人,我也不能放着不管。”
“所以我想见九昭兄便是为着此事而来,曾中又的案子也是有疑团,不知九昭兄可曾遇上张清羽?”
郑公子说得很难过的样子,池小悦却是脸色微变,他是来打探张清羽的下落么?
池小悦心思一动,拖住此人,然后叫来冯翌和雷翰两人偷偷看一眼,是不是青楼里的那位京城贵公子?
“你在寻找张清羽?”
池小悦不答反问。
郑公子连忙说道:“夫人多虑了,张清羽就在南阳郡,昨个儿才跟我吃酒呢。”
池小悦沉默了一会,笑道:“郑公子开的什么玩笑,昨个儿他与我家昭儿在一起。”
随着池小悦的话落,郑公子的脸色终于变了,眼神显得有些慌张,问道:“夫人在何处见到的张清羽?”
池小悦证实了心中的猜疑,立即起了身,“我把昭儿叫来,你跟他说,你们都是同年中的举,我这个长辈在一旁也没有什么话说。”
随即池小悦出了堂屋,立即叫来无心,将堂屋前后包围,不让郑公子离开,随即又去东厢房里叫来冯翌两人,借着窗户朝里头张望。
冯翌一眼就认了出来,看到郑公子,脸色就变了。
叶九昭来到堂前,郑舜成许是想了这么久,心头平静了,看到叶九昭,又是一副热情的样子。
“想不到九昭兄才入南阳郡先遇上的还是张兄,只可惜了曾兄,唉,他的命不好,十年寒窗苦读,却是素了多年,才酿成如今的悲剧。”
叶九昭听了很不舒服,也不想与他绕弯儿,直接说道:“清羽什么都跟我说了,你现在去衙门自首吧。”
叶九昭面色沉着内敛,无喜无怒,眼神却是凌厉无比,不过是坐在对面,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莫名生出一股威严来。
郑舜成原本带笑的脸上瞬间黑沉下来,冷眸看向叶九昭,沉声问道:“张清羽说了什么让九昭兄如此气愤,他可有证据?”
叶九昭经母亲一说还只是怀疑,现在很肯定了,张清羽并没有死,而且郑舜成一直待在南阳郡寻找的正是他,他手上一定是握有他的证据。
于是叶九昭说道:“证据么?可是要他去敲冤鼓?”
“敲冤鼓?你以为南阳郡的知县敢立案?我父亲可是礼部尚书,三品京官,他是不想活了么?还有张清羽最多也不过是亲眼所见,他哪来的证据,他自己可不能算为证据。”
郑舜成说这番话时,明明理直气壮的样子,可叶九昭却看出了他的慌张,叶九昭心细如发,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便说道:“看到的可不是他一个。”
“这些日子,张清羽东躲西藏,等的就是一个机会,而我这会儿赶来,他便投奔了我,我可不怕你,是你礼部尚书的官大,还是我父亲摄政王的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