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十万两银子,若是能赶走池氏,倒也值了,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许妃最烦的是这两人这几年粘糊着,根本断不了。
“这生意我不管你怎么做,但是文书立下了,一个月后你就得还我银子,若是做不到,你只能独自离开京城。”
“若是你敢在谡哥儿面前多说半句,即使我与谡哥儿姑侄情分断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许妃面色严肃地看向池小悦,池小悦很快应下,“姑母说得对,我收下银子,便一定会还本付息,一文不少。”
生意莫名做成了,池小悦问起许谡的下落,许妃也没有瞒她,甚至还有些愤怒地说道:“他这一次秘密出征正是去往西夏。”
“若是他能收复西夏,便是立了大功,皇上已经应承,只要立功便可向皇上提出一个请求。”
“谡哥儿为了能退婚,倒是费尽了心思,也不知你给他灌的什么迷魂汤,为了娶你,是命都不要了。”
池小悦听着这话,心头震撼,许谡原来是去平复西夏,可是按照剧情来,再过三年之后,西夏国嫡子为夺帝位,国内元气大伤,根本不用容国出手,直接向容国俯首称臣。
一切都提前了,郑氏和亲的事本可以推后三年再办,等到那个时候,也最多是郑氏的年纪大了些,但并没有真的去和亲。
“你最好祈祷菩萨保佑谡哥儿平安归来,不然你在京城也只有死路一条。”
许妃再次指向诗作,交代道:“回去叮嘱昭儿,莫张狂,这儿不是陵城,至于郑小公子杀人案,我会派人去查一查,若真有此事,刑部不办,太理寺也要是严查的。”
许妃这就起身,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刘姑姑的声音:“你是谁?为何在这儿偷听?”
许妃和池小悦立即看向门口,只见门口露出一条门缝,许妃脸色大变。
两人从里间出来,刘姑姑连忙跪下了。
而走廊上根本没人,许妃沉声问道:“刚才是谁在偷听?”
刘姑姑连忙禀报道:“小的原本是守在门口的,就在刚才,走廊那边有人闹事,听说是几位书生,里头有位叫叶九昭的书生喝醉了,与人打了起来,小的一着急便赶过去瞧了一眼。”
“原本以为这房门关得严实,这儿无人敢出入,不曾想小的过去看了一眼,并不是书生闹事,便感觉事情不对,再快步跑回来,便见一黑衣人匆匆离开,对方功夫高强,转眼就越窗而逃。”
许妃听奴仆的话,气得一巴掌甩在刘姑姑的脸上,明显是将刘姑姑调离开的计谋,她竟然不曾禀报就离开,跟了她这么久,还是这么的愚蠢。
池小悦皱眉,戏楼四楼,不是谁都能上来的,对方越窗而逃,戏楼里不至于没有一点儿安保的能力,不然不会在京城能屹立这么些年。
许妃朝池小悦看来一眼,交代道:“今日相见的事,你什么也不必提,也别想着去内城找许府帮你什么,你自己要做生意,便自己承担所有的后果。”
说完,许妃带着帷帽匆匆离去。
主仆二人走了,池小悦并没有急着走,她站在走廊前,看向前头一间间普通的听戏雅间,她在想不知这些房里坐着的都是谁?
正好此时有一间雅房的门打开,里头走出一位端庄的女子,对方衣着简朴,正是微服出游的六公主叶秋燕,她才出门就对上池小悦的眼神,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