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没死也没有受伤,他从惊恐中醒悟过来,连忙离开摄政王数步之外,就要质问他是什么意思,许谡却在此时开口:“我媳妇池氏是名正言顺娶进门的正妻。”
“我女儿许梅是我五年前在陵城遇上池氏之时,在陵城与池氏当地成了婚后生下来的女儿。”
“当初因为我父亲不愿意给梅姐儿起名上族谱,所以当时各位族老们并不知道这事,但你们不知道可以去问可以去查,为何要说她非我亲生女儿,还是池氏的拖油瓶?”
“京城里有人传我媳妇是寡妇,这些人是在咒我死掉么?我死了,家主位旁落他人,你们谁想接手,何不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我许谡向来光明磊落,最是讨厌他人在背后耍阴谋,诋毁我妻儿,是想对付我的话,那就直接朝我来,若是为了我身边的正妻位没有娶到你们安排好的妻子,那么现在开始就将这想法全部抹去。”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非池氏不娶,任何女人皆不能入我的眼,包括你们想往我后院塞的那些妾室。”
“下一次我若再发现有人动这样的心思,我手中的两支箭就不只是威胁,而是杀了他。”
许谡将许绰父子冷冷地看了一眼,随后背着手转了身。
许绰脸色苍白,却是满脸的愤怒,连忙开口:“站住。”
许谡微微侧过头来,冷眼看向了他,“哦,忘了说了,我现在是许家的家主,我想将谁逐出族去,也全凭我一句话。”
“族老们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好,那还是闭嘴,因为我有家主令在手,你是认为在兵权上打得过我,还是要倚老卖老,以辈分压我?但这些都对我没用,因为我现在除了妻儿,其他人我都不放在眼里。”
连着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尚且能背叛他,将他排除在外,族里人,许谡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看重。
自打东莱郡回来后,他变了,以前还顾及着族老们的颜面,现在他不会了。
许绰父子对上摄政王那凌厉的眼神,想要反驳的两人,纷纷噤了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愤怒中却又带着隐忍。
许谡警告过两人,这也是最后一次。
待许绰两人缓过神来,在马场中寻找摄政王时,留下来的王府护卫,却是直接将父子两人困在马场。
许绰怒不可遏地看向这些护卫,是真的什么也不顾了,连他这个族老都敢这般欺负,竟然敢软禁他们?
不管许绰父子如何叫骂,这些王府护卫无动于衷。
原本以为摄政王叫他们商议族务,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的,结果生生被这些护卫拦在马场,饿了一日,到傍晚时分,父子两人想要偷着出马场时,却发现外头的王府护卫早已经不知去向。
所以许谡这是在警告他们,但凡敢对池氏母女不利,他真的敢众目睽睽之下软禁了他们。
被饿了一日的许绰父子匆匆赶回京城时,已经天黑了,而此时的府上,也是闹翻了天。
袁氏带着女儿许千兰过来,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丈夫和公公。
被饿了一日又担惊受怕了一日的许绰父子,这一次没有直接帮着许千兰,而是问为什么她会被杨夫子退学?
袁氏看着丈夫和公公,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现在的重点不该是兰姐儿受了委屈么?还有杨夫子是一方大儒,好不容易请来族学教书,尤其这个启蒙班能得大儒指点,多么的荣幸。
可是现在,池氏一声令下,就敢做主族学里的事务,杨夫子说辞去夫子一职,她不经族长们同意擅自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