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妃带走宫卫去了前堂。
屋里终于静了下来,两个孩子哭了,奴依连忙上前喂奶,却是先喂小的。
孙氏和青妹看在眼里,也就放了心。
池小悦坚持了这么久,人有些受不住,还是昏睡了过去。
无心带着护卫将府外潜伏的死士全部抓住了,不待这些死士咬舌自尽,就被无心的人扣下。
观察几日了,怎么可能逃得出几人的眼皮子底下。
只是当无心带着人回府时,才知府中有狗洞的事,府中护卫从狗洞追出去以后就是大街之上,人已经跑了。
无心没有立即去见许妃,而是先来东院见池小悦。
池小悦没醒,青妹出来问情况,无心认为稳婆绝对不是许绰安排的人,他还没有这个能耐,而且这两位稳婆是王府的家生子老仆人,不可能背叛主子。
不是许绰安排的人,那会是谁?
两人想不出来,只得等悦儿醒来再说。
这边主院前堂,许妃看向堂前跪着的许绰父子,两人死不承认,并反而告状说是池氏的诬陷,目的就是将许绰一家逐出家族后好完整地接下许家的产业。
许绰父子在自个儿府上,突然被宫卫抓了来,就知道东窗事发,心想着自己派出去的是死士,查到一个小丫头也指证不了的,死不承认就拿他们没办法。
于是父子二人口供一致,直接指责是池氏借生下许家继承人的余威故意诓害他们,池氏就是不安好心。
许妃坐在主座上,看着两人死不承认,心头却是凉了,语气沉重的说道:“许绰,原本看在你是族老的份上,还给你们一些颜面,现在看来,是真的要斗到底了。”
“你们不要以为本宫坐在这儿也是池氏的蛊惑,我许惜活了半辈子,也不是谁就能蛊惑的,若没有抓到你们的证据,本宫会坐在这儿听你们狡辩?”
随着许妃凌厉的目光看来,跪在堂中的许绰父子二人已经担忧起来,难不成外头的跟腿管事被抓到了?按理那些死士见东窗事发,一定会将小管事给杀了,不会留下活口的。
许绰还是嘴硬,连忙辩解:“娘娘,还请三思,这就是池氏的诡计,她一定是拿捏了我府上的下人,故意陷害。”
“小的跟随老家主半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许家的事,老家主退下了,新家主年轻又常年在外打仗,没办法打理族务。”
“这些年了,小的也是尽心尽力,将族里人管制好,生意也一直在盈利,赚下的钱没有一文是落自己口袋的。”
“恭恭敬敬这么些年,到头来被一个外姓人嫌弃加害,这么多年的辛苦化为虚无,娘娘,咱们才是一家人,池氏她只是一个外人。”
“咱们许氏一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池氏才嫁入王府,就野心勃勃,她是不安好心,她这是要害惨咱们许氏一族。”
“她嫁入王府,便别有用心,还请娘娘明查。”
许绰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然而主座上的许妃却是无动于衷,池氏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清楚么?
她是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她做事向来条理分明,真要有野心,就不是打理许家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