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要办满月酒,池小悦早早地给凤栖宫写了信,以许谡在外征战为由,她取消了满月酒。
王府里便这么安静地过着小日子,而池小悦三十岁高龄生下双生子的事在京城权贵中成了一个传奇人物。
那些曾经笑话她比摄政王年纪大不好生养等着看笑话的人完全笑不出来了,嫉妒又羡慕着。
而才生下孩子就敢将许家族老赶出许家的池小悦,她的厉害手段被传得很神乎,都说母凭子贵,还真是贵气得很,连着许妃都帮着她。
许绰被赶出许家后,许家其他的族老联合一起入宫见许妃,便是为许绰求情去的,谁知被许妃给斥责了,并说以后摄政王不在京城,池氏便接手族务,谁也不能反驳半句。
谁要是不服气,认为池氏没有这样的资格,那就趁早离开许家。
这些族老们不敢再在宫里顶撞,只得灰溜溜地出了宫,之后就没有族里人敢找池小悦的麻烦。
今个儿池小悦出了月子便开始安排账房去往各处视察许家产业,她正与账房管事们商量着,青妹匆匆进来,说袁氏求见,就在堂前等着了。
池小悦想了想,还是起身出去。
路上青妹有些郁闷地说道:“悦儿,我看袁氏是来求情的,还送来了一箱礼,可不能心软。”
池小悦也在猜测着袁氏的用意,一个月后来求情,也晚了些。
两人来到堂前,袁氏见到池小悦,想也没想地朝她跪了下去。
池小悦皱眉,目光冷淡地看着地上跪着的袁氏,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嚣张劲,一脸的卑微。
池小悦在主座上坐下,袁氏便一直在堂前跪着,拿着手帕抹了一把眼角,这就说道:“还请王妃给我们家一条活路,我公公做错了事,是他糊涂。”
“底下的子辈们,还是许家主脉的人,王妃请容许他们回归许家吧,一切的错都是几位长辈们的错,孩子们是无辜的。”
“我家兰姐儿才十岁,她什么也不懂,还请王妃收了她,哪怕是在梅姐儿身边为奴为婢都好,没有许家的庇护,兰姐儿将来寻不到好人家,一辈子也就毁了。”
“我们都知道错了,这一个月里来,我左思右想,只有这一步了,为了孩子的前程,王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袁氏说得好不可怜,泪如雨下。
离开许家的庇护才一个月,袁氏便顶不住了么?终于知道以前的荣耀都是因为他们是许家人,都是因为许谡是摄政王。
青妹看看着眼前伏在地上忏悔的人,撇了撇嘴,说道:“才一个月你就受不住了,至于么?你们还有多少私产多少落入口袋的私账,都没有找你们要回来,就那些足够你们在京城富足的过日子。”
“这样的好日子,你还嫌弃,从前趾高气扬,而今跪地不起,这样的落差,你是怎么做到的,要是我会憋着一口气,不会去自取其辱。”
青妹的话说得袁氏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心头不舒服,但不敢反驳半句,而是看向池小悦,目光里全是期盼。
似是想起那一箱子礼,袁氏连忙跪着挪了过去,在婆子的帮忙下,一起将箱子打开,只见里头全是契纸与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