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既然打算修通这条道,便早早做了准备,这山中的布防,也不是那么随意的,爹,人已经被抓到了,我将这些人交给你。”
许谡吃完手中的最后一口馒头,这就起了身,朝坡下看去,看到同样穿着短衣席地而坐吃馒头的工匠和百姓,心头不舒服。
这儿的百姓多希望把这条道修通了去往中原,再也不会受这些地方世族们的掌控,不受边城之苦,也为此而辛勤地劳役着。
这些地方世族在化外之地已经猖狂了几代人,他们当然是不甘心朝廷接掌的,但是也由不得他们有这样的想法。
想到这一次宴席,他们一个个赶来,就是为了各占码头好处的想法,许谡心头就恼火得很,看着这些百姓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却逍遥法外目无王法,还当他摄政王是历来上任的官员一样笼络,许他们好处,做梦。
叶九昭也起了身,指向前头山脉,说道:“把那处山崖给炸了,这条道就真正修通了一半,只是我得想个好法子,这么炸了会不会塌了,所以还得与工部几位老臣商量商量。”
“皇上这一次派来的几位老臣倒是老把手,比我有经验多了,就是这些地方世族不能再阻拦,山上我也放了不少陷阱,下次再来便是有去无回了。”
许谡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很欣慰,想得很周全,这条道必须修通,昭儿会有更好的前程,才能为百姓办事。
“地方世族由我来处理,码头不可能交给他们,而且你娘说将来这条道修通了,便是中原连接周围海外国家的通道,将来连航线都由朝中指派,着实重要。”
“你娘信中说的海夷道,我看这方法可行,所以咱们父子二人更要守好这儿,绝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叶九昭点了点头,看着底下吃完饭又准备干活的百姓,叶九昭也不想再休息了,这就与几位工部老臣商量对策去。
远处官道上,一人一马匆匆赶了来,马背上的正是副将无用。
许谡见了,心头疑惑,这就下了山坡。
无用一来就禀报了庄子上这一场宴席的大闹剧,来赴宴的地方官员和富绅都已经放他们回去,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因为无用调来了京兵包围了庄子,将他们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将他们一锅端了。
唯独孔知州父女被留下了,孔家小女说亲眼看到王爷与一位女子在侧室纠缠,而且侧室的床榻上有处子血,的确有人出现过。
可惜那夜庄子上人手少,再加上王爷不在庄子上,无用也没有将主院守好,才导致了这么一场荒唐事。
事后也没有查到什么,不过孔家父女二人控制了主院的守卫这事,自然不容放过,一切的起因皆是因为孔知州的贪婪,所以的许谡回去主持大局。
许谡原本想在此地陪昭儿几日,难得这几日没有公务缠身,可是听到无用这一番话后,他不得不起程了。
“无用,最近山城可有什么事发生?”
许谡突然问起,无用想到城门守将半个多月前的禀报,说道:“山城最近来了几批走商,眼下还有两队走商没有离开山城,好像是在收果铺和海货。”
“黑市里有人传有走商在高价收南珠,靠海的几个村落,百姓放下打鱼的生意都去海里捕捞珠子,死了好些人,不知这两队还没有离开的走商会不会是那暗市里收南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