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从宫里出来时,全身冒着虚汗,她给气的,一向牢牢抓在手中的钱庄,就这么三言两语被迫交了出去,她真是不甘心呢。
摸到隆起的腹部,她真的为了这个孩子放弃了太多,希望这个孩子将来长大了能出息点,好好地回报她这个母亲。
叶秋燕回到相府,就有主院的人来打听,叶秋燕无动于衷,叫来唐氏,交代道:“好生准备一下,你同我一起出京去清流寺里静修。”
唐氏一脸错愕地看向六公主。
叶秋燕并不想解释,再次补充道:“明日就走,去了清流寺也好,算着时日,这个时候孩子就得生了,可是你我都没有动静,这催生香看来不够。”
唐氏的确为这事儿担忧,可是让她离开京城跟着去寺里清修,她万分不舍,再怎么说也是相府过得自在,吃好的用好的,还有最好的稳婆。
“买通了太医,才有我们的今日,你要是不愿意走我也不逼迫你,但是这外头的稳婆会不会说点什么,那可说不定了。”
宫里的太医,六公主还是能拿捏的,只要有足够的银钱打动太医,再说她这事与宫里的嫔妃没有关系,只要相府不怀疑,就不会有人查得到。
但是真要在相府生下孩子,到时候两人躺在产房自顾不暇时,难免出纰漏。
唐氏听了六公主的话,也不敢待相府了,这就点头,赶紧回去收拾,至于先前婆母带走她打听六公主的事,唐氏支字不敢提。
叶秋燕给国公爷送了一封信,今日关于钱庄的安排,得跟国公爷说一说,袁大人这人虽是她的人,但是她几个月不管事,也不能一直任由他理事。
国公府里,许健元收到六公主的信,是关于钱庄的安排,六公主突然卸任,由户部袁光伦接管新旧钱庄的账目和生意。
这事儿不太好办,先前许健元是好拿捏六公主,那是因为她不过只是公主而已,相府靠不住,六公主在宫外就没有人照应,可是袁光伦不同,他是文臣。
那一帮文臣都有着姻亲关系,这中间得好好把握,不过许健元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何不趁着这一些理事之人的交替,他在中间顺势掌握住所有钱庄的运作。
如此一来,袁光伦上任,大多在京城,门面上打理的都不是钱庄里的表面生意。
这样的话,许健元不仅不必出头,还能得到大笔财富,当真是好机会,终于不必做个散漫的英国公,终于有事儿做了。
第二日,六公主和唐氏带着亲近的人就离开了相府,出了京城,京城里的权贵们还不知道,直到几日后袁光伦上任成为钱庄的主事之人,权贵们才知道钱庄换人了。
那些投钱到新钱庄的权贵一个个地有些担心,这要是让袁光伦知道他们各自的私产,岂不是被他握住了把柄?
就在这些权贵衡量利弊时,叶秋燕听了英国公的建议,私下给这些人都留了信,并交代他们不必惊慌,所有人的账目都是单独秘密保存,袁大人发现不了。
而门面上的账目也查不出什么来,同时袁大人也是她的人,不会去查账。
袁光伦的确不会出京查全国的钱庄,他不但没有这个时间,而且也不想自己这么辛苦,不过天上掉下这么一个肥差,却给他女儿的婚事添了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