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角衣卫出手,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调查清楚,再说这案子不难查,又发生在大街之上。
只有许谚早就猜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半点不慌,毕竟他知道周汉豫不管怎么调查,最后都是袁家小女的错,不仅事实如此,周汉豫也不可能护着袁家。
虽然叶景修怪许谚鲁莽,在宫里犯了大忌,但也没有交代袁光伦起身,文臣的嘴利如刀刃,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就这么跪着等,袁光伦暗感不妙,心头没了底。
御书房里,文官们在帮着审阅奏折,叶景修也不曾停下,一直在处理政务,而眼前跪着的两人如同透明。
直到晌午过后,紫角衣统座查证后回来回话,御书房里跪着的两人,腿都麻了,亏得许谚还跪了一夜加一个上午,反观袁光伦,面色苍白,额头冒汗,双腿打颤,瞧着膝盖骨痛得厉害。
叶景修看了跪着的两人一眼,这才看向周汉豫,周汉豫不紧不慢地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已经将百翠楼的管事和掌柜以及当场购买首饰的几位夫人都带到了御书房外。”
证人都到了,自然没得跑了。
叶景修可不是京城府尹,还真在御书房里审理案子,哪有空去盘问证人,自然是相信紫角衣统座的调查,于是直接问结果。
周汉豫这就说道:“青夫人带着孙夫人和两名王府护卫入首饰行后遭袁姑娘带着贴身下人欺凌。”
“被巡逻司的人瞧见上前阻止,袁府护卫当场动手,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国公府世子被袁府护卫按在地上打,巡逻司的差兵才上前帮忙的。”
周汉豫三言两语将案子说了个清楚,这一刻袁光伦感觉到了头顶上传来的威压,他不敢多说半句了,伏在地上,连膝盖骨都不敢痛了。
叶景修从袁光伦身上收回目光,看向一脸无辜的许谚,真以为他老糊涂了,三军主帅会被几名府卫按着打。
不过是做样子还是别的意思,但是青夫人只带了两名府卫前去就是事实,袁家最近是不是有些嚣张了些,莫不是钱庄安排给了他有些得意了?
“世子起来吧,跪了一夜腿不痛?瞧着你为了青夫人还挺上心的,看来朕没有乱点鸳鸯,倒是点到了有情郎了。”
叶景修抬了抬手,许谚和周汉豫退下了。
殿前只剩下君臣二人,叶景修好半晌没有发话,手中批奏折的笔没有停顿,时间如同静止,只有袁光伦却是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终于上头人的笔放下了,叶景修将秦折放到一旁,这才开口:“看来朕将这钱庄的差事交给你这个户部侍郎打理有些高估了,今日你丢尽了权贵的脸,你在民间也没了威望。”
“百姓不信你,钱庄你也办不下去,朕将钱庄的差事收回,再在朝中另派他人打理,户部侍郎退下吧。”
袁光伦才到手的钱庄,就这么被收走,他想都不曾想过,最后这差使断送在自己小女的娇纵中。
原本还想着能多办差几年,袁家就水涨船高地在京城扎下了根基,想不到这么快没了,他当真不甘心啊。
袁光伦的膝盖骨被许谚击中,又跪了这么久,这会儿根本起不来,皇上也只是淡漠地看着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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