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用利益馋住对方,一边又鼓动摄政王给他通行令牌,这样的人与先前传言中重女色而不顾身份的使臣有着明显的不同,看来先前的所作所为,也未必是真的。
池小悦叹道:“支语大人真是聪明,生意讲究一个真诚,签订价格这是好事,不过新品更替快,要不这样好了,支语族人来了,觉得我锦绣坊的货品和价格合适便买,不合适可以买其他家的。”
“市场是自由的,我是王妃,但我从来不强迫人,而且我对自己的货很有信心。”
“至于通行令牌,那是另一桩事,支语大人不该是同我们夫妻商量,而今在你面前的只是与你合作行商的朋友,你看如何?”
支语显然有些失望,无奈道:“王妃女中豪杰,我说不过你,生意上得事先缓一缓吧。”
没有给通行令牌,是不打算与锦绣坊做生意么?
池小悦点头,“这样也好,生意是双方都愿意的事。”
一壶茶喝完,支语也起身离开。
把人送走,池小悦便有些郁闷了,“竟然想要通行令牌,市场是自由的,相信皇上在乎的不是支语族人过来做生意,而是与金州国互通往来。”
“想垄断容国的市场,也太狡猾了”
许谡看着生气的媳妇,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安慰道:“莫气,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他不过是在试探,只是我担心的是咱们可以拒绝,朝中或许有人不愿意拒绝呢。”
这倒是提醒了池小悦,她看向许谡。
船舱外,一路盯着使臣见了摄政王夫妻后又返回自己船舱的六公主,心情很复杂,这个男人又在图谋什么?是这么快做下了决定要跟池氏做生意了么?
六公主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去使臣的船舱,而是回到了自己休息的船舱里。
谁知叶秋燕穿着亵衣躺下时,支语突然从她的床里头冒出来,吓了她一跳,差一点儿尖叫出声,很快被支语捂住了嘴。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应该习惯了。”
支语的手很快放到她的腰间用力一握,叶秋燕的身子挂在了他的胸膛。
“跟踪了我这么久,是想知道我去找摄政王夫妻谈了些什么,是么?”
烛火下,支语的目光忽明忽暗的,竟让人看着不太真实。
六公主心头吃惊的同时,也很坦荡的点了头。
支语在她身侧躺下,说道:“我要一块容国的通行令牌,还要容国皇帝亲口承诺我支语一族为金州国商人的正统,以后容国只跟我支语一族做生意。”
这个男人倒是野心勃勃。
叶秋燕沉默了。
支语看向她,随即又摇了摇头,“让你去帮我求得令牌,会暴露了你,你在朝中找个人去,你总该有交好的大臣。”
六公主皱眉,她为何要帮这个男人,真是可笑。
支语的手摸向六公主清丽的脸,一脸可惜的说道:“你呀,都已经是生个孩子的妇人了,却还不懂得女人的身体也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