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修见池氏过来了,竟然给她赐了座,其他人也能坐下了。
王妃真有面子,还借了她的光。
叶景修叫六公主再说说她刚才的想法。
在座的几人也都知道了意思。
六公主将酒坊的生意所赚下的钱全部交给国库,以后酒坊会长期与支语一族做生意,所以也希望皇上能给支语一族容国的通行令牌。
池小悦怕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支语真的敢向皇上提这样的要求。
等六公主说完,叶景修的目光落到池小悦的身上。
在场的大臣们也都看向了池小悦。
池小悦暗自抹了一把汗,他们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还是知道这样的心思,但为了利益选择劝诫皇上,那她过来的用意是什么?
池小悦朝皇上看去,皇上看不出情绪,也不知他心思。
众人都等着她开口,便是门口守着的洛公公也是尖着耳朵的听着。
“皇上。”池小悦开了口,就看到六公主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臣妾认为,支语族人这令牌不能给。”
池小悦这话一出,几位大臣都变了脸,六公主更是一脸的惊讶。
皇上却是兴致颇浓地问道:“为何?”
池小悦看到皇上明显变得颇有兴趣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不过这也是她真实的想法,于是说道:“臣妾觉得,咱们容国与金州国互通往来,而不是与支语族互通往来。”
“其实支语大人不必忧心泱泱大国会欺负支语一族,大可放心,他是金州国的贵族,能在异陆发现新的国家,并互通集市,这是对自己国家的贡献。”
“就好比刘大人,那日漂洋过海去了另外的国家,发现这个国家物产丰富,能给咱们容国带来好处,必定不会寻对方私下要令牌,而是只会直接促使两国之间的交往,成为两国之间互通往来的使臣,也是容国的大功臣。”
这话说的,刘中亦都急了,他才不会漂洋过海去往异陆,他一把老骨头了,还比较惜命的。
不过池小悦打的这个比喻,却是逗得叶景修哈哈大笑,这就看向刘中亦说道:“王妃说得有些道理,刘大人要不就肩负起使臣之责,去一趟金州国如何?”
刘中亦吓得赶紧跪下,他一个文臣,在陆地上都打不过别人,还要蹲在海上,又不悉水性,这要是去了,直接就没命回来了。
再说支语是什么人,他说是金州国的贵族就是贵族,金州国又是什么地方,会不会对付他,想到支语几人初来京城时,那奇怪的穿着和粗鲁的举动,他就怕了。
叶景修看到刘中亦额头冒汗,吓得不轻的样子,到底是位老臣,没有再逗他了,叫他起了身,派谁去也不可能派位连在海上熬上数月都会坚持不下的老臣子去。
这个人不仅要武艺精通,有勇有谋,还要悉水性,更要有爱国之心,不然去了异地他乡,万一异国条件更好,留了下来,便是容国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