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官员只说这人大概犯了傻,只有许谡知道,这都是他和媳妇商量好的,先是邮差,而后交出兵符,算是保住了他爹。
只是国公爷知道了这事后,气得是不轻,当天晚上就召来二儿子过来吃饭,没想老二媳妇跟了来,许健元看到二媳妇,饭都吃不下了。
书房里,许健元指着二儿子的鼻子骂,“你是被这妇人迷了心智,交出私军,又交出兵符,咱们许家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你要气死我的。”
许谡挺直了脊背站在父亲面前,任由父亲发泄不满,直到许健元骂得没力气了,他才一脸认真地说道:“不只是我媳妇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当年我和大哥在燕北时,父亲岂时看到我对三军主帅之位放在眼里了。”
“兵权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再说我不觉得我们做错了,父亲若是骂我一顿好受些,那就骂吧,只是不要牵怒我媳妇,她没错。”
许健元就这么怔怔地望着二儿子,是真被二媳妇迷了心智了。
许谡从书房出来,池小悦还有些担忧,她一来吃饭,公公直接饭都吃不下了,可见她让公公多么的憎恨厌倦。
许谡握紧媳妇的手,给她一个坚定的目光,池小悦松了口气。
池小悦和青妹坐在亭中做针线活时,青妹还忍不住问手帕交,“悦儿,那国公府的护卫要不要撤走了?”
池小悦摇头,“不能撤。”
青妹不明白为何还不能撤走,她每次来一趟王府就被公公叫去问话,就是打探这事儿的。
池小悦若有所思地看向国公府的方向,说道:“养私军的钱从何处而来?兵器从何而来?”
还在想这事儿,不是已经编制在邮差里了,以前的事就是笔糊涂账,青妹也看出了些,公公这一生要说有多清廉她是不信的,但是应该也没有大的毛病,毕竟在京城里的官员,又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的。
“我最近听到钱庄不少事,不知我公公背地里有没有参与,若是有的话,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池小悦只是随口提起,青妹却是怔住,她想到了一件事儿,连忙说道:“悦儿,我在国公府的这段时间,总能看到不少账房去公公院里听差,我当时还在想,公公在京城里也没有什么事,莫不是还私下在做着生意?”
“可是有账房却不见管事,也不见公公做什么样的大生意,连个商队都没有,而且公公也不出京城,咱们做锦绣坊的,这么多人在一起合伙才将生意做起来,不然就咱们三个一直待在京城,这生意根本做不成。”
青妹这话提醒了池小悦,她有些头疼,看来得好好查一查她公公。
说起这生意上的事,青妹又想起今天公公骂小叔子的事,青妹忍不住问道:“悦儿,你说咱们许家将人交出来了,权也交出来了,以后会不会出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