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好奇的心,叶秋燕还是拆开了这封厚沉的信,只见上头写着一些事迹,里头的这些事迹,就像是某种预言一样。
“叶九昭是许妃当年那个‘早夭’的儿子,他本该荣熹三十六年入春之时做丞相,但是现在提前了五年,而最终,叶九昭还会在众位皇子中脱颖而出成为新帝。”
“六公主可以不信我,毕竟你我二人皆因池氏的出现,才导致我们的人生有了偏差,原本你该是摄政王的正妻,而我是摄政王的侧妃,你我二人还会以姐妹相称,共侍一夫。”
“所以现在六公主可以有两个选择,其一,离开尼姑庵,去京城,将这个消息告诉几位皇子,挑选一位皇子作为依靠,他日兄长登基,你成为长公主,其中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我知道池氏与许妃的所有弱点。”
“其二,你继续留在尼姑庵里,平静地当个老尼姑无趣地活完这一生,而你的亲生儿子将成为连名姓都没有的贫民,再也不会有人记起他是皇室的血脉。”
一旁的丫鬟悄悄的瞥了一眼,看到信上的内容,吓了一跳,震惊地看向六公主,见六公主平静地将信放在了油灯上点燃,她一脸的错愕。
“公主,咱们还回京城么?像她所说的那样,挑一位皇子作为依靠——”
六公主侧首看向丫鬟,眼神里尽是冷意,吓得丫鬟赶紧闭了嘴。
叶秋燕烧完了信,这才起了身,从屋里出来时,立即叫出了暗卫,将外头等着的老妇抓起来。
暗卫出现,门一打开,外头却并没有老妇的身影,叶秋燕朝左右看了一眼,使了一个眼色,暗卫很快消失在夜色当中。
山林里,一个全身裹紧看不清模样的老妇跌跌撞撞地逃命,只是才入深林就被人拦了去路。
宫里的暗卫又岂是普通人,方圆几十里都逃不脱。
老妇被带到了庵里,叶秋燕坐在交椅中,目光冷淡地看着她,问她信里的事怎么知道的?
老妇苦涩一笑,抬起头来,取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真容,却见是一张毁了容的脸,面目全非,全是刀子所划下的伤痕。
“当年我为了逃命,便毁了自己的容颜,而这一切都拜池氏所赐,公主若问我信上的内容是真是假,我也希望这一切是假的,可是我做梦之时,清清楚楚地梦到的。”
“六公主腋下有一块红色胎记,并不大,我还知道六公主当年去凤栖宫照顾许妃,记到了许妃的门下,是你故意的,你在宫里曾有位刘姓嬷嬷,刘嬷嬷是你母亲身边的老下人。”
老妇说的每一桩如同亲眼看到似的,六公主不得不信,只是这世上竟有人做梦梦到未曾发生的事,她感觉到不可思议。
“你我二人的人生本该很平顺,但是池氏将我们给毁了。”
老妇还要再说服六公主,没想六公主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岳可欣。”
老妇说出自己的名字,并说出她的出身,陵城岳家,有个做知县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