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摇头,将面条嗦入口中。味道果不其然的独特且鲜美。
“这个白头发的吗那确实蛮帅的。”
另一位女客马上附和起了同伴,
“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这种墨镜戴得这么好看。”
“”
夏油杰猛呛了一口,滑溜溜的面条在咽喉与鼻腔之间进退两难。
五分钟后,从小梓那里问到狐狸去向的安室透与接到了夜蛾电话、脚步匆匆准备去警视厅捞人的夏油杰在咖啡厅门口狭路相逢,一起绊倒在睡午觉的巨大阿拉斯加犬身上。
他们爬起来,就看到迎面开来了一辆警车。
先下来的是五条悟。
一照面,夏油险些没认出来人。
面前这个鼻青脸肿、身上脸上东一块西一块鼓着大包的人型生物,与其说是五条悟,不如说像五条悟变成的咒灵。
看到他,五条悟咒灵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龇牙咧嘴的微笑。
夏油正要问,又见警车里,先是钻出了一条狗及一个小孩;跟着,一个看打扮像政府官员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地扶出了另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
“真是多谢您二位的赞助。哎呀那块地规划拆迁那么多年了,就等着这笔款项呢三重野先生、还有五条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多谢,多谢呀”
“嗯嗯,不用谢。不送,不送。”
被称作三重野的长发男人矜持地昂着脖子,背身敷衍地挥手。
夏油用怀疑而询问的目光看向同伴。
“啊,对,就是他嘶”
五条悟对着玻璃窗查看伤口。
大多数伤口已被反转术式治愈,保留在表层的用于敷衍一直在周围的普通人。
“确实不是很容易对付的家伙。”
五条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
夏油杰轻笑了一声表示理解。
毕竟,越艰难而势均力敌的战斗,越有益于经验的提升。
他惊讶的是悟后面说的那句话。
“杰,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五条压低了声音,从墨镜后透出的蓝色眼睛里显露出兴味,
“这个狐狸他没有办法杀人。”
送走了的那位高官及一车的死鱼眼警察,咖啡厅的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此刻已接近晚餐的点。
三只狗狗一排溜儿地蹲在吧台边,面前是各自的饭碗。他们纷纷扭头看饮水器那里埋头喝了半天的苏格兰。
“听说他劝了一下午的架。”
班长对萩原和松田解释道,
“那两个家伙打得完全停不下来。”
“最后是”
“最后,我报了警。”
牧羊犬喝水的间隙,张口发出了鸭叫。
“”
在三个同伴各自憋笑的表情中,那张黑白花的严肃狗脸上慢慢浮出红晕。
边牧夹着尾巴拖着食盆去找安室透了。
咖啡厅中最大那张的桌子边上坐着一黑发一白发的两位dk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人在吃面,一人在埋首于五颜六色、几乎全是整块未切的慕斯、蛋糕与布丁之中。
二者的吃相中带着一种青春期特有的凶猛和香甜。
与两人截然相反的是坐在他们对面的柯南。小梓匀了一份员工餐给他,苏格兰眼看着面色恍惚、口中念念有词什么“刑侦学不存在了”云云的男孩捏着勺子,险些把酸奶吃进鼻孔中。
牧羊犬摇了摇头,又左右看看,正要迈步往安室那边去,却被archer拦住了。
“苏格兰先生,我炖了一份牛肉咖喱,可以帮我尝尝吗”
牧羊犬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又叼起食盆,溜溜哒哒地往厨房走去。
此时,与之相反的方向,安室透正靠窗站在光线最明亮的位置,口中十分耐心地解释着什么。
“头发比较长的话,还是要先梳理一遍再扎起来,要不然就会像这样,出现纠在一起的毛团。”
安室本来是帮三重野清理那些背后的伤口。但他抹着消毒水,注意力就被那蓬乱糟糟支棱在那里、看着令人难受的黑色长发完全吸引走了。
最后,他干脆在处理完伤口后又找来了梳子与小剪刀,对着夏日晚上六点还灿烂无比的日光理了起来。
郁未贴着一脸的ok绷,口中啃着加了双倍芝士火腿和炒蛋的三明治,不时在安室的要求声中把头往左或往右偏转。
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关系比较好的野生动物也会互相梳理毛发,这是很正常的事。
看来人类和猩猩确实差别不大。
最后,安室动作轻巧地束起了他的头发,又示意他抬起手。
那两条被郁未压在胳膊底下的围裙系带被拎着绕到背后,用力地系起。
郁未扭过头,很好奇地想看清安室打结的动作,不妨安室正伏低了上身,两张脸险些撞上。
安室先生的动作顿了一下,眉眼垂着没看他。
郁未这时意识到这又是所谓“社交距离”了。他抿了抿嘴,回头坐好。
这个扣围裙的动作,不得不说,让人想起某种背心式犬科牵引绳的佩戴
夏油杰本来是在吃面条的,看着看着,不知为何生出了一股食不知味之感。
是醋和甜酱油加多了吗
怪腻歪的。
而五条悟刚从他这里听说了高层的“收容”一说,此刻咽了口咖啡,带着几分嘲弄的笑道
“收容处理又不是街头流浪动物看起来也不是吧。”
他自觉这个比喻十分恰当,
“哦,对了。他们还给了我一个航空箱。”
五条悟说着,回身从背包里摸索着什么。
然而,几秒后,他的脸色变了。
他从包中掏出一个平平无奇的铁皮罐子。
夏油杰不明所以,然后他看着五条打开了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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