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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切尔,警长,哈利,科罗拉多,朋友,亚历克士先生……,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逻辑?“孤雁”脑中罗切尔警长眼神的坚定,背影的厚实,言语的亲和,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一点,他与这个圈子的亲密程度有多么的坚强。在心里,“孤雁”又不得不将这些关系试着梳理了遍。尽管还没有证据,但他始终相信这一种感觉,觉着这个老罗切尔警长绝不会是像他看起来那样简单、朴素、而且还老迈得像一个普通的老头。想到此处,“孤雁”不禁再看了看前边的这个老头一眼。却也只见,眼帘中,那个他除了那一身还算俊俏的制服外,就只剩下了那一头的白发,还有撇在嘴边的八字胡,其余的地方是根本找不出任何一处过人的外表。
“嗨。大家弄好了没有?弄好了,赶紧的,叫人把尸体抬下去,抬到那个车上。哎呀,我说你们这帮小子是怎么搞的?都说了好多遍了,证据袋一定要写好编号,然后分开放好,怎么老是说老是记不住呢?”这个老罗切尔警长说话的声音是特别得大,而且还指着其中的一个年轻警察的脑袋骂开了。“嗨,说你呢。蹲在那里干什么?照片拍好了没有?你不知道那里是不能坐的啊。”
“是,警长。我刚才是忘了。”那个挨骂的警察立马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唯唯诺诺地答道。“照片拍好了,警长。”
“我说警长,这有什么要紧的?反正都是他一个人的,干嘛非要在这鬼地方弄好啊,回局里再弄也没什么关系吧?”也许是为了给那个警察开脱,另一个警察也起身回话道。
“能一样吗?我问问你们,我们是什么人?警察!警察,你们懂吗?知道警察是干什么的吗?警察就是干这个的,就是要还原真相,然后给所有人一个公平、公正的答案。你少给我废话,赶快给我做。这些年我算是白教你了!”那警察的问话应该是触及了罗切尔警长的底线,顿时让这个老家伙是火上加火。
“好好好。警长,我们知道错了。大家都麻利点,快,按照警长说的做。”听老罗切警长的话音,这个警察很可能是他的徒弟。只见,那人被骂后不敢多作任何的争辩,惟只剩下了只得依从的份。
就像老罗切尔警长先前所说的那样,只有有了他这个老头的监督,这帮年轻人才能够老老实实把事情办圆满罗,而且办得还很合乎必须要遵守的标准化流程。在又检查了遍现场,没发现有什么遗露之后,这个老罗切尔警长才准许众人离开,赶往山下的第一现场集合。“孤雁”也是待到了最后,才与罗切尔警长一同回到山下。而当他回到车内时,发现乔斯林又躺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还正用着自己刚刚交给她的衣服盖着,蜷缩着身子,手紧紧压在胸前,眉头还紧锁着,面色又稍带微青,一番受惊过度之状。
“乔斯林。”“孤雁”看着心疼,却不敢叫出声来,只是轻轻地用手帮她把衣服向里裹了裹,从心底里喊道。
“‘志航’?‘志航’,是你吗?”乔斯林没能睁开眼睛,只是突然用手一把抓住了“孤雁”伸出去的手,声音也像是从梦中喊出来的。
“乔斯林。是我,我在这。你别动,我现在发车。你放心,我就在你身边,你好好睡会儿。”“孤雁”把乔斯林的手放回到衣服里边,又帮她整了整,才轻轻地按动了车的点火开关。而熟睡着的乔斯林也像是听清了是“孤雁”的声音,她的眼皮变得舒展了,眉头也张开了,口往两边一扯,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继续着她自己的梦幻。
其实“孤雁”他们还在第二现场忙活的时候,这边的泥石就早已经被前来支援的铲车给铲平了。因此,在众人下山之后,没花多少功夫,就已经可以轻松地将车开过那段坍塌的路段,出发往警局里赶。“孤雁”的车是选择跟在老罗切尔警长他们车身后的,因此有了警车的引导,花费的时间肯定是要比平时少得多,不费多少事,一众人就都回到了警局。车停稳后,“孤雁”不忍心再将乔斯林一人留在车上。他叫醒了乔斯林,在罗切尔警长的安排下,先是在警局的餐厅里安顿了下来。为了让乔斯林更好得补充体力,“孤雁”又费了好些唇舌才说动她吃了些东西。然后,“孤雁”与她二人就坐在了餐厅的位置上等候那些警察的安排。回到了室内,又加上了热食的补充,乔斯林的气色明显是好了很多,而且话也逐渐得变得多起来。至此,“孤雁”揪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下了些许,而此时他所能想的也就是祈望哈利能够尽早回来,好结束乔斯林这地狱般的紧张生活。
“两位吃好了吗?”这时一个警察突然跑了过来,对着他们说道。“警长在办公里等你们呢,跟我来吧。”
“嗯,吃好了。”“孤雁”礼貌地站了起来,又向乔斯林示意了下,还特意扶了扶乔斯林的手。“我们走吧。”
“嗯。走吧。”乔斯林轻轻地回了声,也站了起来。
警察局天生就是个给人紧张与严肃的地方,只见“孤雁”二人所经过之处,那些衣着庄严的警察们无不送来凝视、关切的目光。看着,看着,乔斯林的步子也变慢了,变乱了,似乎越来越找不到自己。“孤雁”在一旁感觉得出来,因为担心乔斯林会有不适,他索性紧紧地把乔斯林给搂住,一边小声地安慰着,一边引领着她前行。在又绕过了几个回廊后,三人才来到老罗切尔警长的办公室。
进到里面,老罗切尔早就换成了便装,他单手挥了挥,便把那个带路的警察给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