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志航’先生。是我!是我对不起您!”说完,这个伯尼先生重重把头磕向了地面。
“伯尼先生,伯尼先生。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快起来再说。嘶……”“孤雁”道。
“‘高志航’先生,请您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说完不论您要干什么,我都认了。”这时候的伯尼先生已经完全哭作了泪人。
“好吧,您说,伯尼先生。我听着呢。”
“‘高志航’先生,您别着急,事情是这样的。这事快十年了,我想它很可能跟您的身世有关?”
“十年?跟我的身世有关?”“孤雁”心里一紧,不禁向乔斯林与众人望了一眼。
“是的,‘高志航’先生。不过,在说我之前。我还想再问您几个问题,可以吗?”孤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于是伯尼先生又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是来自于东方的草原?”
“嗯,是的。这事我告诉过您。”“孤雁”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我还想再问问您,在您小的时候,您是不是经历过一场很大很大的变故。而且从那之后,可以说就改变了您的一生,也改变了您家里人的一生?”
“您是?……”“孤雁”此时快速思索着他该回答的语句,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人,自己的秘密将很可能难以守住。“伯尼先生,我是真不懂您在说些什么?”
“‘高志航’先生,您不用再瞒我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就在十年前,在巴音克鲁克湖子,您就是那个跑掉的孩子。”
“你说什么?伯尼先生。”“孤雁”的声调升高了两度。
“我……,我……,我就是那个盗猎皮子的人!”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我真的猜得没错,果真就是他!”“孤雁”在心中暗暗说道,但口中却不敢言语。而在一旁的那几人,也全都被愣住了,完全没有了声音,仅仅是凭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注视着这二人。
“‘高志航’先生,您听我往下说。我的真名叫特木尔,也是东方人,应该说跟您是同乡。那年,也就是十年前,我因为滥赌,欠下了巨额的赌债,后来又被债主追债,弄得是家破人逃,连自己也是无以为生。再后来,几个同乡找到了我。骗我说,有一笔大买卖可以做,而且还可以赚到一大笔钱。为了还清赌债,我决定再赌一把,所以跟着他们去了。哪成想,到了那儿才知道,他们是让我去杀羊猎皮子。我一开始不想干,因为我知道那可是犯罪的事,就想跑。但那个时候已经为时太晚了,他们抓住了我,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干的话,就立马把我给做掉。没有办法,我只能答应他们,跟着他们去杀羊子,扒羊皮。可是后来,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就在我们得到皮子准备去国外享受的时候,皮子却不明不白地不见了。刚开始,我并不知道是谁干的,直到后来,我见到您父亲,我才知道是您父亲阻止了我们。后来的事您也知道,您父亲为了阻止我们付出了生命。”
“我的父亲?”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索性“孤雁”也默认了这个事实。“那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高志航’先生,您用不着奇怪,您跟您父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除了那胡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第一次跟您见面的时候,我就认出您了,而且我当时还被您吓了一大跳,我还真以为又见到您的父亲了。‘高志航’先生,您还记得那次在马场的事情吗?那匹疯马,那匹疯马就是我放的,就是想证实您是不是就是那个孩子?”
“马?那匹马?”
“是的。‘高志航’先生。也许您自己都不知道,您一上马,那个动作我就认出来了。因为那个动作在草原上就只有一个人会使用。”
“谁?”
“乌日塔那顺,草原上的第一骑手,也就是您的父亲。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那是您家祖传的技艺,是从来不会教授外人的。”
“父亲!”
“对。还有,‘高志航’先生。您还记得在岛上有好几次被人跟踪的事情吗?那也是我干的,是我假扮作了‘瘦猴’的样子去跟踪您的,这样做也是为了想证实您是否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而且,我也是为了提醒您,想让您尽快地跟我见面。”
“原来真的是你。”“孤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