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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雁”早早地就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然后又好奇地抬头望了一圈,发现自己跟乔斯林是躺在了一台救护车上,而哈利其人正跟一个与他穿着相同制服戴着口罩的汉子坐在一旁。椅子很窄,二人就只是并排坐着,由于还要保持身体的平衡,必须留出一只手来握住车上的抓柄,因此就只有一只手可以空出来。
“你们可以起来了。快,抓紧时间,把衣服换上。”哈利的眼神相当得严肃,手只是一挥,就以命令的口吻指挥道。而那个身旁的男子也是相当配合,很利索地从椅子下拿出了个手提箱,并取出了两套与他们身上相同的制服递给了“孤雁”与乔斯林二人。
“诺顿。怎么会是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利,你不想说说吗?”“孤雁”虽没接话,但与乔斯林也同样是一愣,眼睛不停地在这衣服与“诺顿”二人之间上下。他们搞不懂,为什么哈利和诺顿会双双出现在这台救护车中,而且言行举止又是如此的怪异,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他们始终不能琢磨通透,转又联想到刚才老罗切尔警长的相似的奇怪行径,二人是更觉惊诧。
“快穿上吧,等会儿哈利会给你们解释的。”车的速度很快,由于要传递衣服而站起身弯着腰的诺顿有点累,一个急弯引发的离心力差点就没把他给弄倒罗。他调整了调整自己站立的姿势,又找了找身体的重心,歪七竖八地走了两步,靠近了车前边的那个门,轻敲了几下。“你们也出来吧。”
随即从车厢与前座连接处的门后边,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脸形身材简直就跟“孤雁”二人是一般模样。“孤雁”与乔斯林又是一惊,就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样看着那两人从那里边走了出来,又与诺顿打了个照面,才站在车厢空处,像随时准备接替他们坐在担架上。
“快,你们两个,把衣服换下来给他们。”哈利又严厉地催促了句。
这时的“孤雁”似乎猜到了一点哈利的用意,连忙起身四处寻找着换衣的地点。“在这?”
诺顿会心得一笑,对着车的一角指了指。“那边上有个帘子,快进去吧。”
“孤雁”心领神会,朝那边走了过去,先后与乔斯林把衣服换给了那两人。而那二人换上衣服后,就代替了“孤雁”二人躺在了担架上。一切准备就绪后,只听哈利向诺顿交待了一声,诺顿又敲敲了前门窗,车就选择在一处较偏避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车刚停稳,诺顿抢先打开了车门,带头走下了车,四下里观察了下没人注意后,才向车内的哈利挥了挥手。
“下车。”哈利向“孤雁”、乔斯林二人使了个眼色,跳下了车。
“哈利。”乔斯林虽然紧跟在哈利的身后,可心里却直犯嘀咕,不禁向哈利问道,只是她的声音很低,生怕会因此引来什么。“你要带我们去哪?”
“不要多问。低头,别说话,跟在我后面。”哈利嘴里嘟嚷了几下。
排成一列向前走着,“孤雁”与乔斯林一直追在哈利身后,几人倒颇有些电影大片中无间道的味道。不过,“孤雁”与乔斯林在一路上却没有多出一声,更不敢另生枝节,只顾低着头迈步前行。穿过了几条小巷,又通过了几处民宅,大概走过了一个街区的距离,几人才来到了与巷道相联的另一个街口。单只是一望,远远就能够看到街口外边的繁华,车来人往的,是正值上班的高峰时期。而还当“孤雁”与乔斯林还在纳闷该往何处去时,却发现在正对街口偏边一点的位置停着辆白色的小汽车,哈利是紧赶了几步走上前去拉开了车门。
“上车。”哈利手端着车门,朝后向二人快速摆了摆手臂。
二人一见,也抓紧小跑了几步,一前一后地躲进了车内。
等二人坐好,又替他们关上了车门,哈利才转到了车前座的位置坐下。
“哈利。你现在可以说了吗?我们这是在干什么?转来转去的,活像做贼似的。你不烦,我还烦了呢。这是什么啊?该死的帽子。”乔斯林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上了车以后便把头上那顶帽子扔到了一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朝着哈利发起了脾气。
“可以。乔斯林。不过请你先不要发脾气好吗?你要记住,我现在所讲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你明白了吗?现在,你,还有你,你们两个在这个岛上都已经死了。”哈利拧动钥匙,发动了汽车,一脚把油门踏到了底,车立刻地飞一样地开了出去。
“什么?你说什么?哈利,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乔斯林一脸的疑惑,跃过了“孤雁”,把身体趴在了哈利的靠座上。
“乔斯林,你在听吗?我没有时间跟你多废话,请你认真点,好吗?”哈利手往左边一转,车子是一个急弯转了过去,把乔斯林重重地甩到了另一张靠椅上。
“哈利。”乔斯林又是一声大叫。“我在听,我在听。而且我也是非常得认真,但请你开车小心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