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时候就是莫名其妙。
返回屋里,江寒开始给渠元洪施针。
取穴通里、哑门以及阴郄穴。
灌注内息,烧天火、透天凉,轮流施为。
江寒边施针边与渠元洪交流。
“渠大伯,你是不是干重活了?”
“城里也没啥重活,对了,我给道平的书柜挪了一下位置,累得慌,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右边身子都麻了。后来,手也抖了,拿不住杯子。”
“渠大伯,身体有啥不舒服的,要及时去医院,别自己扛着,更不要瞒着。”
“江寒,你实话实说,我这病,不能不能好?多长时间能好?”
江寒说了大致的时间节点,与刚才对渠淼说的完全一致。
当然他又强调了两个前提条件:必须听医嘱、必须保持心情舒畅。
“我相信你,江寒,你的针灸高明得很!刚才我又是一阵热、一阵凉,感觉可舒服。”
渠元洪说出的感觉,又让渠淼增添了几分信心。
父亲能够感到冷和热,这说明他的肢体不再像过去那样麻木了!
就像吴应山一样,针灸半天,患者连感觉都没有,简直是让人绝望。
“我想喝水!”渠元洪说道。
渠淼马上倒水,渠元洪连喝了几大口。
喉结一动一动的,好像没什么不适。
“喝水,真舒服。”
渠淼又是一惊,江寒的施针又起效了。
渠元洪的吞咽困难,现在得到了明显缓解!
“对了,江寒,你咋看出来我爸是吞咽障碍、言语不清?刚才,你也没有跟我爸说话呀。”
“嫂子,我是中医,望诊是最基本的技能啊。”江寒笑道。
“淼,你不知道吧?江寒那可是省医重点培养的年轻医生。我刚来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呐。江建东,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渠淼心想,一望就知道人是什么病?这也太神了点!
江寒知道病情,应该是鲁道平透露的。
鲁道平推门进来了,看屋里三个人谈笑风生的。
“爸,你会说话了?精神头儿也好了?”鲁道平十分奇怪。
“是啊,我喝水也能喝了,晚上给我熬点粥。”渠元洪说道。
渠淼告诉鲁道平,刚才江寒一眼就看出了病症。
鲁道平说道:“这对江寒来说,太简单了。以前有个银行绑架案知道吧?江寒在几十米之外,还是在夜里,就能看出来歹徒得的啥病,连歹徒都服气!”
这个连渠元洪也不知道,江寒居然还有这本事!
“江寒,我记得,你爷爷的水平,也没你高啊。”
江寒笑道:“在渠大伯面前,我就不谦虚了。”
渠淼告诉了鲁道平刚才江寒的施针情况,鲁道平大喜。
本来,鲁道平把江寒带过来,也有一点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意思。
没想到,江寒又给他了一个惊喜。
听到岳父说一周之后可以站起来,一个季度就可以完全康复,鲁道平高兴异常。
救了岳父一个人,相当于解放了一家人。
“渠大伯,我给你号一下脉,看一下舌苔。你这个病,主要还得靠汤药。”江寒说道。
“脉弦滑,舌质暗,苔白腻,中经络,风痰瘀阻。治法:息风化痰通络。”
江寒说完正要开方子,渠元洪惊喜道:
“难怪你说问题不大,原来是痰的问题,不是脑出血!淼啊,给我准备几个痰盂。”
江寒一愣,我说你的病没有大碍,也不至于如此简单啊。
中医概念当中的“痰”,和随地吐痰的“痰”不是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