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真是太没出息了!部队学的东西,见一个女人就都给忘了!席廷南重重的落了一子,席言宥一惊,顿时立正,不苟言笑。
“在里面儿的行李包里,我以为是你嫂子拉下的,就给拿回来了。”席廷北下了一子,慢慢地说,看对面弟弟一副大黑脸吓人的模样,提醒他,“到你了。”
席言宥一听也顾不上老爹的大黑脸了,忙进里屋去,一进去就看见放在床前塌上的一个黑色行李包。
打开,就看见一个女士的包,总算找到你了!包里沉甸甸的,应该有不少东西吧,席言宥拿着包,然后把大伯的行李包拉链拉上,走到外间说了一句:“已经找到了,谢谢大伯!”
看都没看他爹的大黑脸,跑着出了主楼,等跑出去,他还听到他爹大骂他“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反正包拿到了!
容与看席言宥走后,就从塌上坐了起来,他今天是客人,虽然被灌了不少,不过还是清醒着的。
这些酒,比起刚创业时候喝的酒,已经少太多了。那时候为了单子,为了梦想,他和辛任被人喝酒喝到胃出血,那是在国外,在他们高中毕业之后。
没有人认识水检查长的儿子,没有人认识陈家小公子,人们认识的只有两个十五岁的少年,他们血气方刚,不管不顾的闯着美国的华尔街。
暑假的几个月,他们学到了很多,清醒了很多,之后读大学,积累知识和资本,大二读完,就申请做交换生,然后去了美国两年,也就是那两年,他们创办了自己共同的网络公司。
积累了资金,有了名声,之后回国不久,他才能成功的创办了水氏,而辛任一边接管家族企业,一边办了属于自己的娱乐公司。
想想曾经的那些日子,苦是真的苦,可也是真的开心。
屋子里气氛让人窒息,他走出了客房,这儿应该是席家专门让客人住的地方,虽然不紧凑,可每隔一段距离,都能看到一模一样的厢房出现。
他走着走着,看到一个亭子,索性也不认识路,不如坐下看看风景。亭子里有水,他到了一杯,尝了尝,果然是席家。
水的温热的,应该是有人定时换,茶叶是上好的大红袍,这待客之道,怪不得,这么多女孩儿想嫁入豪门,怪不得那么多人想拥有权利。
不过,小七这也算嫁人豪门了?那他这娘家人就算半个豪门人喽?谢谢想着,竟是把自己给都逗笑了。
坐了一会儿,本来要走的时候,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以及停顿,容与不回头都知道外面是谁,放下杯子,淡淡地说:“既然来了,就坐下喝杯茶吧。”
容与不知道叫住他,是因为什么,可能是看不得他的可怜吧,可能真如以前他说的,就是同情他!
宋朝安转身要走的步子一停,因为小时候经常在席家,所以他在席家有固定的房间。饭桌上翟凌月跟疯了一样一直敬他酒,喝了不少,虽然不至于醉,不过整个人还是感觉难受,开门想透透气,一眼就看见亭子里独自坐着的人。
本来不想过来,怕尴尬,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过来。
宋朝安轻叹了一声,走到亭子里坐下,杯子被人倒了一杯水。
气氛有些微妙,宋朝安拿起杯子,喝了一杯水,“挺好的吧。”
话里有他好久没有过的谨慎,小心。
“我有什么过的不好的?有父母疼爱,有妹妹关心,有辛任,而且现在还有属于自己的有公司,我水容与能过的差吗?宋中校不是早就知道。”容与看着远处柳树的枯枝,语调平淡,可却句句戳在宋朝安的心里。
“你知道不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以前的事……”宋朝安无力道。
“以前的事?”容与笑着问,看他低下头,接着说,“以前什么事儿?我不记得跟宋中校有什么事儿。”
宋朝安最是接受不了他的这种态度,虽然一切都是他的错,“容与,当年是我的错,可是……”
“可是什么?”容与站起来,说话少有的咄咄逼人,“宋中校是觉得我现在不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你是吗?还是说,宋中校有自信了,突然眼不瞎了,知道什么样的眼神不是同情了?”
宋朝安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容与看他颓然不说话,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站起来走出亭子。
看人要走,宋朝安站起来,忍不住喊了一句,“容与……”
欲言又止。
容与下楼梯的步子一停,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地说“因为一些挫折困难就放弃兄弟,怀疑友谊的人,也许根本就不配得到友谊!”说完,就不回头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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