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这什么名号?就她敢说,席莫言凉满是纵容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托着的蛋糕。
精致的蛋糕摆在眼前,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虽然胃很饱,可席莫言凉还是拿起蛋糕,笑的温柔极致,眼里更是碎光点点,“谢谢夫人。”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不过被他温柔对待,容止还是有些害羞。只是,为了不跌份,不让他看出来,就高冷地白了他一眼,哼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席莫言凉看她炸毛笑了笑,吃了一口蛋糕,就拿叉子,叉了一个鲜红的草莓,送到她嘴边。
容止在家被他伺候惯了,张嘴就吃下了,嘴里不禁赞叹,“哇,好甜。”
傻气,这个时候的草莓,哪有几个甜的?讨他欢心,也得动点脑子不是。席莫言凉拿起餐盘上的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边的奶油和草莓汁,问道:“怎么不跟唐琪玩了?”
说到这个,容止有些无奈,“唉,伯逸说什么孕妇要十点之前休息。这不,才八点四十就把人给带走了,你说以前伯逸也没那么事儿妈啊。”
席莫言凉叉了块儿蛋糕送到她嘴里,听她抱怨,点了点她的头,“不懂事!唐琪怀这胎怀的辛苦,苏伯逸虽然管的多一些,却都是为了她好。”
容止吃下蛋糕,没跟他争辩,惊恐地问道:“那你以后也会这样管我喽?”
还配合地后退了两步。席莫言凉一笑,真够精怪的。她认识唐琪,苏伯逸那么久,自然对他们的了解比他深,他都能看出来的事儿,她怎么会不知道。
这样费心思的让他说话,逗他开心,真是难为她了。
只是她不知道,她即使不说话,什么都不说,只让他看一眼,让他抱一抱,他就能立刻治愈心情。
伸手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到怀里,席莫言凉笑了笑,“你可比唐琪难管多了。人家唐琪自律,不会去吃什么垃圾食品,不会时不时感冒,而且还聪明,苏伯逸完全不用去担心孩子的智商。”
对于前面他的种种话她都能当没听见,不过最后一句容止是不能忍,伸胳膊给了他一肘子,瞥着他凉凉地说:“你是说我智商不高?要拉低你孩子的智商。”
本姑娘可是十七岁读大学,S大本硕连读的主儿,你竟然怀疑我智商?
席莫言凉看她傲娇的表情,耸耸肩,没有回答,只是满脸都写着:很有自知之明。
容止看他难得欠扁的表情,正要再送他一肘子,就听后面一个不正经的声音响起,“我说你们这小两口,干嘛去了,原来搁这腻歪呢。”
容止一囧,没有了回头的勇气,顾臣玺这个不正经的,她真是招架不住。
席莫言凉听发小的声音一笑,真是难为他了。听了那么大一会儿才开口,要是没人在他身边,他恐怕一见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打招呼了吧。
不过,这份为他着想的人情,他记下了。
没松手揽着容止一转身,席莫言凉就看见两米之外的笑得一脸贱样的顾臣玺,还有……面色沉静如水的情敌。
两个男人,眼神对视,一时间谁也说不上话。
本来景毓跟顾臣玺聊了一大会儿,在心里已经说服了自己一些。他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不可能去破坏别人的婚姻,而且听顾臣玺说起席莫言凉对容止的好,他更没有理由去插上一脚,去让她不幸福。
只是远远地看她全心的依赖他,看他们自如的喂吃食物,他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样。看她丰富的表情,看她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刁蛮,小性子都给他,他才知道,自己真的不是败给了那个人,而是败给了她。
在他身边的小七,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小七。他认识的小七,像个小仙女一样,听话,懂事,善解人意,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而他身边的小七,娇气,犯傻,鲜活,是个被幸福包围的女人。
景毓叹了一声,两个小七,亲疏立见。他承认,他开始一点点真正的死心了。
席莫言凉看对面的男人,看他的眼神,虽然仍然挣扎却有一些清明在,看来是想通了一些。伸出手第一次正式介绍自己:“你好,我是席莫言凉。”
看着伸过来的手,又看了看那人眼里的真诚和笑意,景毓一下子就有些明了了。
他以为,他的心思,这个人不知道……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可看到他现在才伸过来的手,他才觉悟过来。
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明明胜券在握,却没有挑衅,没有警告,没有一丝失礼的行为。
当然,除了,自我介绍。他知道席家人有风骨,不打算交的人,是不会向人伸出手的。他以为是他看不上他这个人,没想到,他是在等他……
他是在等着他,自己把事情看清楚,自己把自己劝醒,自己做出一个选择。
而他这边儿,心刚坚定,他就伸出手来,不计前嫌,看人之准,攻心之精,真是少见。
这样的男人,这样一个强大而细知人心的男人,比他,更加配得上他的小仙女。
“我是景毓,是小七认识多年的哥哥。”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席莫言凉看着眼前的眼神认真的男人,一笑。
哥哥,这个关系有些尴尬,只是……比着让她烦心,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喜欢别人,不是自信,而是,非常自信。如果让她知道她的青梅竹马,惦记了她小半辈子,她一定会有压力,而且,他知道,在她心里,这个景毓比陈辛任要更重要一些。
他从来都不担心她会爱上别人,因为他会给她所有想要的爱,他只是不喜欢她烦心,她蹙眉,她不自在。
这个男人说的话,他信,因为看人的眼神和作风以及言宥的评价,就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况且,能年纪轻轻当得了解放军少校的人,一定是个知道隐忍,懂得取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