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言凉一笑,真的端起了碗,容止看他要喝,忙拦住他,“你还真喝啊。”
是药三分毒,怎么能乱喝。
席莫言凉一笑,没回答她的话,端起碗喝了一口,在她不赞同的目光下,轻扯嘴角,低头,吻向她的唇。
“唔。”被人以口渡药,容止始料未及,药汁一向很苦,但从他口中渡到她的嘴里,容止竟然喝出了一些与平常不同的味道。
一口药一点一点地全部到了她口中,等她咽下,席莫言凉擦了擦她嘴边溢出的一点儿,笑得温柔,“没想到,这还真是个好法子。”
容止被她吻的面红耳赤,也顾不得反驳他,只是心里想,什么好方法,不过是想尽办法占我便宜罢了。
不过不管她怎么想,这个特殊的喂药方法,还是继续了下来,甚至保持了下来。
一碗药喝的干干净净,容止头一回感觉喝药不只是痛苦一种感觉,它还能这样,让人痛并快乐着。
等她喝完药,席莫言凉拿杯温水让她喝下,四五点钟的光景,天已经有些暗了,想着左右没什么事儿,他问道:“想不想出去一趟?”
“出去?”容止当即来了精神,“好啊好啊,去哪儿?”要知道她从医院回来之后,就一次也没出过门。
“去爸妈哪儿一趟吧,你也好得差不多了,一直闷着也不好,去一趟,省的他们担心。”
席莫言凉说的合情合理,容止自然没有不赞同的道理,而且她的话也确实说到她心里了,她这一病不要紧,可是把她家母上给吓着了。
她虽然不说,但是母上每天眼睛红彤彤的,而且待她那个小心谨慎的样儿,她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每天打电话都说自己没事儿了,可母上似乎依旧很担心。这样,终究不如去一趟来的快,让母上真正的放心。
“我去换衣服!”容止裹着被子从椅子上下来,往卧室跑去。
席莫言凉摇着头,不过有活力的容止算是回来了,这样很好。
走进卧室,看她知趣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席莫言凉满意地亲了亲她的脸。
自从这次从英国回来,他这种小动作越来越多。有时候她正在喝药,他会亲上她的脸;她正在刷牙,满嘴泡沫,他会不嫌弃地亲她的嘴;而昨天他们……
他更是过分。
不过,这样有些孩子气,有些可爱的席莫言凉,她真的很喜欢呢。
带上帽子围巾,穿的里三层外三层,容止才算是得到了准许,出了门。一出门,她感觉自己穿那么厚,其实很明智。
只是几天没出来,没想到天已经那么冷了。刺骨的寒风吹来,她戴上口罩,看他开车过来,她忙迫不及待的上了车。
上车后,她搞怪的一直嚷嚷,“好冷啊,好冷啊。”还调皮的把自己冰凉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席莫言凉看她心情好,也陪她闹了会儿,车子开了起来,容止珍爱生命,不打扰司机,一个人窝在座椅里。
突然想到什么,她问道:“爱丽丝会在我们家吗?”
她出院哪天,她见到跟布莱恩特一起去看她的一个外国姑娘,言凉说她叫爱丽丝。
一听这个名字,她就想起了她哥哥说的话,而再看看眼前的人,她就想,哥哥喜欢她,是应该的!
一头不算太长的亚麻色头发,卷成漂亮的波浪形状,一身贵族裙装,让她看起来跟独特却又不是跟周围格格不入。
她很漂亮,跟布莱恩特很像,白净的脸上,镶嵌着一双蓝色的眸子,五官精致,长相完美。只是和布莱恩特的张扬不同,她看起来沉静端庄却又不死板。
她在医院待了两个小时,说的话不超过二十句,容止这才感觉他哥哥说的谦虚了,这那里是不爱说话,这是非常不爱说话啊。
只是,虽然话不多,但容止还是很喜欢她,一是因为他跟哥哥那微妙的情愫,二是因为,她聪明伶俐又有一颗干净的心。
她喜欢纯粹的东西,自然,人也不例外。
“应该不会。”席莫言凉开着车打破她的幻想。
“为什么?”你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
看她不相信,席莫言凉笑笑,正好红绿灯,他停下说:“布莱恩特是有爵位在身的,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元旦了,他们兄妹有得事儿干。”
“那爱丽丝回去了?我哥哥怎么办?”他们爱情的小芽不知道不知道萌生了没有,爱丽丝这一走,他们还怎么发展?
“傻。”席莫言凉笑着点了点容止的头,看她瞪眼,笑着说:“放心吧,爱丽丝比你着急,她会回来的。”
容止听他说得信心十足,想想爱丽丝跟哥哥的情况,也是赞同的点头。
如果两个人相互吸引,那么所爱隔山海,两个人也会漂洋过海的来相会,而同样,如果两个人相看两厌,就算是同一个屋檐下住,那也是千山万水,一个走不进去,一个走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