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保镖听到眼前那么漂亮的女人竟然是个记者一时有些惊讶,他还以为是Z国某个当红明星……
但惊讶归惊讶,他还是公事公办地说:“木先生知道规矩,无论是谁,没有通行证我们一律不能放行。”
这是规矩他知道,木颐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就听小学妹说:“通行证,是这个吗?”
他回头一眼看见那个简单大方的黑卡,有些惊讶。而保镖一看拿的是黑卡,看眼前漂亮姑娘的眼神都不同了。这黑卡是能见到他们主子的通行证,跟里面进去的那个女人拿的完全不一样。
那白色的通行证只能在Z国,仅限于这次用,而这黑卡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见到主子的通行证。
他们跟在主子面前也好多年了,这黑卡主子发出去的屈指可数,他们记得这次来Z国,好像就送出去一张。
是今天中午,给了同主子一起会谈的那个Z国的席部长!只是怎么到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但是,保镖来不及细想,恭敬地朝面前的女人点了一下头,“我马上去通报,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水容止,麻烦你了。”
一口流利好听的阿拉伯语让保镖又一次惊讶了,他黑色的眼珠晃了一下,然后定了定神说:“您稍等。”
容止点头,看一个保镖进去通报,松了口气,对木颐说:“还真是多亏了爸爸给的通行证。”她又看了两眼证,感叹,“没想到这么好用。”
“呵呵。”木颐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傻姑娘,全世界拿这张卡的人不超过三十个。在曼迪卡见到这张卡就如同见到阿曼丝南,那作用绝不比以前的尚方宝剑的威力差。
小姑娘傻人有傻福。不过,席伯伯真是疼这丫头,这么贵重的东西都这样给了她。
一会儿门被打开,笑出来的是保镖,而后面,果然是妆容精致,一身干练的丁殊易。
丁殊易从屋里出来,一张笑脸盈盈的脸,有些阴沉,她有自信半个小时能说服阿曼丝南让他接受她的采访,可没想到这才二十分钟,阿曼丝南突然来了重要的客人,她就被下了逐客令。
不过,还好,已经有些脸熟了。况且,她今天快了水容止一步,就已经是她的领先了,她吐了一口浊气,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儿,往外走。谁知道,一出门,竟然看见了她。
“水容止?”丁殊易有些咬牙切齿。
“丁记者。”容止冲她点头,语气平淡,就好像跟一个刚见面的人打招呼一样。
一声记者把丁殊易的理智拉了回来,这是什么场合,这个阿曼丝南的门前,她不能失控,不能过激,她得平静,得平静。
想着,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似火的红唇勾起,友好地说:“水主编运气真好,真好我刚跟总统先生谈完。”
容止一笑,一点不在意她这句话的水分,笑着避重就轻地说:“我这个人运气一张不错,丁记者也知道。”
要在从前,这轻轻的一句话就能挑起了丁殊易心里的火,她恨什么?她恨的就是她的好运气,可今天她听到这句话,却有些开心。
水容止开始把她当对手了,水容止开始对她不客气了,哈哈。她笑得明艳,眼里有了些许多意味不明白的东西。
她知道水容止从来都不是那种纯圣母的人。她善良却不会对一个害她的人善良;她心软却不会对一个没有心的人心软;她宽待别人,可也不会因此牺牲自己,她是个聪明人。
她是个聪明人,把爪牙隐藏起来,可却不容被轻视,惹急了她,一句话,她就能轻轻松松压倒一个人。
她狠吗?她狠。她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只是生活中的大多数事情,不值得她那样去做。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怎么能变。
不是她的她不要,她不喜欢的,她不拿。如果要放弃什么,她绝对不会拖拉,一定会快刀斩乱麻,一下子断的干净,如果被背弃……
再一,再二,她绝对忍不了再三,她不会再三容忍一个不值得的人。
好啊,水容止,就这样。你不用不争,不用谦让,让我看看,我丁殊易到底那里不如你。
“花无白日红,谁又能一直幸运下去呢?是不是,水主编。”
耳边她低声地呢喃,有些嘲弄还有些其他她听不出的东西,容止的脸稍微看向她。
一张美丽的脸,她一直都知道她漂亮,她眼睛一转,突然看见她单薄的衣服处,有一片红色的印记,很明显……
她已经结婚,经历过情事,自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虽然以前就知道她跟一个很老的男人在一起了,可是见到了这些,她心里还是有些异样。
她别开眼,看她还不走,似乎在等她回话就轻声说:“丁记者说得对,可那毕竟是花,不是人。”
而且,我的运气,也不只是碰来的,也有撞的头破血流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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