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去的江熳瑶,就将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是一个不再会爱的女人等她的沫儿一出来,她就带沫儿走,像当年的莫笑妍一样,一生都不要再回来!
因为庆祝皓临的回归,昨天夜里几个男人打枪,打球还去跑了马疯玩到三点多,而他虽然没有喝酒,却抱着她说话说到快五点
容止起床,看依旧睡得沉的人,不由得偷笑,他昨天是真的很高兴,抱着她一直说他们小时候的事儿
她知道,皓临跟他从小就感情好,他更是拿皓临当亲弟弟,却没想到他会那么开心
容止轻轻地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起床,拿着昨天准备好的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到衣帽间
等换了衣服,洗漱结束,看他还在睡,她给他掖了掖被子,然后,关门下了楼
楼下云姨在织毛衣,这个毛衣云姨织的很慢,很用心,容止看了看颜色跟样式,头一次问:“是给爸爸的?”
云姨织毛衣的手一乱,但马上也恢复了正常,“是,是给老爷的”
容止看了看毛衣,又看了一眼明显有些慌乱的云姨,点头,“哦,那云姨你忙吧,我约了池筱去吃早饭,先走了”
“少夫人慢走”云姨立马站起来,恭敬地说,看少夫人走出了门,才送了一口气,走在沙发上,只是拿着毛衣的手,迟迟没有动
容止走出北苑,又往后看了一眼,心里一叹
其实云姨对爸爸的心思,很好看出来她对谁都是恭敬大方的,唯独对着爸爸的时候,会小心翼翼,会瞻前顾后……
她这刚在北苑住没多久就看出来了,更别说家里那一对精明的父子
其实,谁喜欢谁,一眼都能看出来,就算是隐藏的再深,表现的再正常,也总会露出马脚的
因为,爱就像咳嗽一样,挡不住,遮不住,不管病情严重与否,只要有,总是会迸发出来的
只是,大家都是明白人云姨聪明,她知道爸爸心里想着谁,所以她不说,只是一味的对他好,本分的,不本分的都做
而爸爸更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却从来不点破,不让云姨难堪,不让两个人难做
他心里有座坟,葬着已亡人,而云姨,心里有个人,未亡已有坟
容止看着院子里化雪的水,再看看房檐上未化的雪,心里想,人的感情,就像这雪一样,来的时候,大张旗鼓,然后一朝归于平静,而后变成雪水,消失不见,在人们以为忘记它的时候,却又经常在不经意间想起
原来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只是知道最终也得不到什么,所以懦夫一样的,选择了放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容止摇了摇头,挥走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到饭厅,就看饭厅不只是有池筱,还有二婶跟她妈妈
容止走过去,一一打了招呼,然后坐到母上大人旁边秦钊芸看女儿过来,给她把粥放到她面前,笑着说道:“懒闺女,七八点了才起床”
容止喝了一口粥,然后夹了根青菜放在粥里,嘟嘴说道:“还不是言凉,昨天回去的晚,又折腾到了五点多才睡”
容止话一说完,就感觉一屋子人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点儿不对……
母上大人是怒目而视,二婶是紧张,而池筱是捂着嘴笑,容止有些不解,舀了一口粥,问道:“怎么了?”
桌上的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秦钊芸想了想说:“闺女啊,我知道你们新婚,就怀上了孩子,言凉难受,可你也不能任他折腾啊”
容止完全听不懂母上大人再说什么,“难受?他难受什么,他每天都很开心啊”
每天?秦钊芸痛心疾首,“很开心?难道你们每天都……那怎么行!孩子怎么受得了!”
容止听得直皱眉,“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秦钊芸顿时就严肃了,拉着闺女的手,拿出了自己局长的风范,“水容止,你听我说,从今天开始,你们不能再胡闹,要不然你就跟言凉分床睡!”
“分床睡?”到底怎么了,怎么扯到分床睡了,“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你们天天那么折腾,孩子怎么受的了!”秦钊芸就差拧着闺女的耳朵,好好教育教育她了,这傻姑娘!
“我们哪有天天折腾,就是他昨天高兴”容止看着妈妈,接着说:“才拉着我一直不停地说话,我都困死了”
“啊”秦钊芸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了问,“就说了说话?”
容止点头,“对啊”
虽然尴尬了,可秦钊芸还是放下了心,“那以前也是只说说话?”
容止有些不理解,母上问这些做什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是啊,通常都是他看书,我也看书,困了就睡觉了,怎么了?”
“哦”秦钊芸舒了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心,不过看对面的婆媳两人拼命忍笑的模样,她控制住去自己的尴尬,笑着跟闺女说:“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你想吃什么?妈妈去给你做”
虽然感觉母上大人有些奇怪,不过容止也没多计较,反正她家母上一正常就总是那样
“没事儿,妈,你吃吧,我现在喝粥吃菜就行”
容止老老实实吃饭,她的孕吐还在继续,现在只能吃一些能吃的,她在小心翼翼的尝试
孕期是个不死的敌人,你拿她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尽量的适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