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瑶看了眼君玄澈,后者似乎对这些刺客没多大兴趣。
她想了想说:“接下来,就要辛苦几位掌事了,以飞花宫的身份,将这些敌国钦犯,送到京城,也不必隐瞒今晚搭救蓝老将军的事,想必到时候蓝老将军也会上报,这么一来,给这些刺客寻个该有的去处,二来,也可借此机会重整当日,因那荣庆公主之乱,而被败坏的飞花宫名声,让南楚世人知道我飞花宫并非那种不讲人情之地。”
“不错。”
这次就连云裳都赞同的点了点头,小姐这次的决定,十分妥当。
锦绣,听雪,梓荣三人想了想,觉的也好,当即领命,寻了个车架,就将这些刺客连夜送回了京城。
这下文德帝要高兴死了,又多了这么些供他严加拷问的了。
“只是那安逸侯狡猾,竟是不在这里?”
“他不是不在这里,在发现不对后,就逃跑罢了,”君玄澈幽幽一语。
“临阵脱逃?”
可是兵家大忌,那安逸侯就是捡了一条命,逃回了北国又如何,怕是那北国皇帝也不会轻饶了他。
功败垂成也敢回来?
不过这些都是孟青瑶他们自己想的。
那安逸侯的确狡猾如狐,他不仅欺骗了荣庆公主,设下了这瞒天过海的局,就连察觉不对,闻风而逃的路上,也想好了回国后的对策。
至于是什么对策,当然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荣庆公主,荣庆公主已经倒戈南楚。
在南楚与人生儿育女,此番竟是出卖了故国。
彼时,北国皇帝若是信了,荣庆公主母族,怕是灭顶之灾,不过这些又与安逸侯什么关系呢,此人到着实狠毒如斯。
孟青瑶他们来的时候,是翻山越岭而来,回去的时候,就没那么辛苦了,心中事已了。
自然是拂衣去了。
回京的路上,他们一走就是两日,这两日,孟青瑶与君玄澈全当游山玩水了。
只是彼时的京城,可就热闹非凡了。
先是蓝忠抵达灵州后,连夜书信,将自己遭遇的刺杀经过都写了出来,命人快马加鞭传回京城,敌国用心险恶,特请示陛下。
文德帝第二日下午便收到了这份八百里加急,看到内容,险些暴跳如雷,敌国太过狡猾。
假借议和为名,竟是想对南楚釜底抽薪,幸亏飞花宫……飞花宫,真正的飞花宫吗?
之前自己被假的飞花宫骗了,那假飞花夫人分明是敌国的荣庆公主。
如今的才是真的。
亏得皇天保佑,蓝老将军无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文德帝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还命人在早朝上,当庭读出了蓝忠的信件。
群臣听后,立时群情义愤,北国欺人太甚,势要讨还公道。
而就在议论纷纷之际,大约只要一个人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好看,那人就是太子君逸尘了。
他此刻方知,原来,父皇早就知道了敌国的刺杀行动,安国寺就是一场局,却没想到,又被那敌国安逸侯,反向算计。
更糟糕的是,这一切,似乎二皇子都一清二楚,合着,就他被蒙在鼓里。
也是事后,他才知道,这件事最先挑起之人,竟是孟少亭。
他收编了此人,如今到是帮旁人立下了大功。
“二弟好本事啊。”
散朝后,太子君逸尘意味深长的道。
二皇子面露惶恐,“太子皇兄恕罪,当日之事,实在复杂,是那孟少亭自己寻上门告诉我的,臣弟也是怕耽误了大事,才又带着他进宫面见父皇的……一切的事情,臣弟也是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