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芝的声音略感凄凉。
“那……”
蓝氏正欲在说话。
却被徐景芝一口打断,“你明知我为何多年宁可呆在边关,也不回京,于你有愧是其一,对你始终没有忘记,便是其二,当年你错过,我也错过,如今依然风平浪静,你为什么就不能坦然接受了。”
“可我已经忘了你了,”蓝氏转身欲走。
她既已坚定了不改嫁,便就不改嫁。
“你站住。”
谁知昔日的谦谦君子徐景芝,今日竟是完全不顾礼数,上前将蓝氏一把拉住,不让她走。
“你,你放开……”
“我不放。”
“你放开我。”
“偏不放……你心里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装糊涂,蓝墨玉,我今日不是来与你商量的,而是来通知你的,三日后,老将军回京,彼时,我会亲自前来下聘求情,你该知道,老将军是立功而归,到时候朝中必然恭贺人无数,说不定也会前来,若你当真不愿,便就当众驳了我。”
说完,也不给蓝氏回答的机会了,安定侯就走了,徒留蓝氏一个人代呆呆的站在原地。
徐景芝方才说什么,会在三日后大庭广众之下,前来求亲?
若她不愿,当众驳回,便是让安定侯府当众失了脸面,不得不说,徐景芝这一通操作猛如虎,却是成功拿捏住了蓝氏的七寸。
蓝氏之前一直隐忍,不过都是为了一张脸面罢了,虽说孟青瑶有时候也有些不太理解,她对脸面的执着,但如今,为了所谓的脸面,她仿佛被逼到了一个临界点。
三日之后,是属于他们的好戏。
只是,如此蛮横的套路,怎么看着,几分眼熟呢,虽说没解裤腰带那上吊,那么激烈,但似乎也差不多了。
势必是要搅合在天翻地覆似得,毒老头人虽走了,这套路却是格外的深得人心啊。
听完墙根,孟青瑶便悄悄的走了,蓝氏与徐景芝的事,她一直都不强求,若能成,她自然也是乐意看到的。
不过孟青瑶这个大嘴巴,事后在去皇爷府的时候,难免提了一嘴巴,君玄澈也只是听听,对于他这个可能突然多出来的亲岳丈,似乎表示没什么可热衷的。
而这几日的皇爷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却远远要比表面上所看到的热闹。
归根究底,还是此番南疆之行,所引发出的事端,因为许多人都看到,君玄澈曾神秘的消失在那副铁架之前。
所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好奇与疑心,素来是并驾齐驱的,所以这几日陆陆续续,不断有白石山的人前来。
不用怀疑,来的人,皆是白石山的顶尖首脑,而且多是秘密造访,他们有心逼问君玄澈,乃是奈何忌惮他身后的几个人。
这是一种无声的博弈。
若稍微被对方察觉出什么可疑的地方,或许便是一场不小的风波,好在经过几日后,一切也算平稳安定。
最后一日的时候,不想文德帝闻听了什么讯息,亲自前来,却被君玄澈直接拒之门外。
他很烦。
有关南疆的事,他已经不想多说了。
虽说他表面上不在意阿朵公主的所言所行,什么供奉,但下意识的,他还是选择保护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