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息怒,问问他,身为唐人,为何对圣上如此不敬,咱们也能知道些缘由!”
“快给老子说,不然老子活剐了你!”陈玄礼怒骂道。
“陈将军,我曾经也是戍边的唐兵,守卫大唐的疆土十年,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没想到,我拼死守的那个皇上,竟然害死了我一家妻儿老小,我死不足惜,就是到了阴间,我也不会放过他。 ”
“一派胡言,我看你是疯了!”陈玄礼说着又要动手,李非直接横在他的身前劝道:
“让他说完。”
“本来按照朝廷规制,戍边将士应免除租庸六年,六年后我便可以返乡,但边关战事频繁,守土心切,我就主动延了兵役,万万没想到,去年突然有人登门,说六年期已到,向我家中的老父收取租庸,还说我偷逃赋税,一次罚了我们三十年的税钱!老父亲无奈,卖房卖地依然不能补足,就被他们关进了监牢,饱受风寒而死,我的夫人和儿子无所依靠,求诉无门,又被乡人指指点点,无立身之处,就带着我儿离开了村子,下落不明,等我回去的时候,只看到我的家已经变成了断壁残垣,你说,这样的狗皇帝不死,是不是天理难容!”
“那你为何昨天不说!?”李非问。
“本想一死了之,反正横竖都是死,枉费口舌,今天,我看你们已经准备动手了,我不吐不快!”
“那你可知,圣上已经免除了天下的租庸调?你当时为何不去报官?你兵役在身,当地州府都有备案。”
“算了吧,那个狗皇帝为了那个女人挥霍无度,恨不得刮地三尺,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那些个狗官一个个像是看见了馒头的疯狗一般,吃人都不吐骨头!报官!?呵呵呵......”
“噗”的一声,陈玄礼手中的利剑直接穿胸而过,一股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史怀仁瞪着双眼,脸上挂着绝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再次大笑了几声,气绝身亡。
“这人真的疯了,死不足惜!”陈玄礼拔出宝剑,在他身上反复擦拭了几遍血迹,恨恨的说道。
李非却从心底感受到了这个史怀仁的悲凉。
他是清楚这些年流民增多的原因的,只是没想到,连守卫疆土的将士竟然也会受到牵连。
这可是大唐最后的保障,如果有一天连这些兵心都凉了,天下大乱指日可待。
陈玄礼看李非愣在当场,便拍了拍李非的肩膀说道:
“走吧,从他嘴里也实在问不出什么,这些疯言疯语去说给阎王爷听吧!”
“大将军先走,我让人先整理一下供状,我们一会儿在院里的凉亭会面。”
陈玄礼走了,李非看着死去的史怀仁,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史怀仁说的都是真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庙堂之上的官员们,无人能体会他们的苦楚,他们最后也只能以死明志,抗击天下的不公。
这些人也最容易成为别人手中的刀子。
原本对大唐的一腔热血,最后落得这么个结局,实在令人唏嘘。
长叹一声,李非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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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李飞心中其实也早有结婚的想法,尽管被牛倩倩经常说自己是缺乏浪漫的榆木疙瘩,但在他的心中,一直想为牛倩倩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毕竟现在的一切都是牛倩倩给的,自己的那点努力相对于目前所达到的高度,根本不值一提。这一点李飞对自己有一个非常清醒的认知。
每一个做事业的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无比辉煌的商业帝国梦,并不是绝对关乎财产的多少,而是一种自我实现的需要。
随着这部网剧播放的结束,虽然热度已经开始降低,但在李飞的一番操作下,给公司带来了强烈的后续效应,公司的业务量大增,几乎涵盖方方面面,并且很多是公司从未触及过的领域。
第一次扩张恰逢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