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刚从户部出来,还是兵部有该有的气象,阵亡的将士名单统计完了吗?”李非问。
“回右相,还没有,主要云中一战伤亡人员众多,且是吃的败仗,所以需要单独列出剔除,也就慢了一些。”
“不必剔除了,既然都阵亡于平叛,一视同仁,不以胜败论英雄。我看你勤勉有加,刚好兵部侍郎之职空缺,我会向圣上举荐,你可有此意?”
屈海一听,两眼顿时放光,连忙对着李非深鞠一躬,口中说道:
“下官多谢右相提拔!”
“我听说你曾经是安禄山的麾下,跟随他征战多年,他对你有救命之恩,对吗?”
“正是,此前在安戎城与吐蕃交战时一直跟随,后来右臂受伤,就被送回了长安。”
“很好,卫国有功,前途无量,你忙去吧。”
李非心中知道屈海和那些死士的关系,如果说这些死士最早受李林甫的控制,那么李林甫死后,韦坚接手,随后韦坚又和安禄山私下勾结,安禄山就把这些死士交给了自己在长安的亲信屈海。韦坚这么做肯定也有他的目的,很可能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避嫌。
李非专门去见屈海说的那些话,也是为了向安禄山传递一个信息,就是自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这个曾经的副将,并且已经对屈海的背景做了一定的调查,至于安禄山能不能将自己的意思进一步引申,那就要看安禄山接下来的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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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又聊了一阵,梦境消散。
李飞起身,回顾了一下刚才两人交谈的内容,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
拿最现代的概念去硬套当时的社会框架,确实有些滑稽。不过李飞也确实给不了李非太过于详细的建议,尽管对唐朝历史的研究中,包含对唐朝经济发展的研究,但那都只是停留在书本和理论上,真要具体去操作肯定会是天壤之别。
其实李飞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想给李非灌输一些现代的观念,也顺便解答一下心中许久以来的疑问:
有些所谓相对先进的经济理论,如果真的应用于过去,究竟能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可看上去李非并不是那么感兴趣。
公司的股价一路阴跌,从最高位二十多元一股跌到了八元多一股,但依然高于发行价,并且出现了企稳的征象。在牛市当中想要破发本身也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只是在这过山车一般的股价当中,牛显恪父女体会了一把真真切切过山车一般的刺激。
也就是在这个时刻,谭天的资本入场,公司立即发布公告定向增发完成,股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开始转头向上,在当天就拉出了一根大阳线,直接涨停。接下来几天,对方显然不太甘心,依然想要做抛盘打压股价,但已经完全不是大量散户和其他私募公募基金的对手,股价从八元一口气冲到了十五元左右的区间。
此后连续几日,股价开始随大盘正常波动,李飞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这是李飞人生当中第一次认识到资本市场的变换莫测,他不断从开始复盘,并从中总结经验,同时,在大盘中挑选出一些热门股票,观察他们的走势,结合市场各方面的信息,去了解股价波动背后可能存在的原因。对于李飞来说,这应该是他第三次认真的去学习总结一个东西。
经历了一阵担惊受怕的日子,一切回归正常,北京那边王海璐的气儿也顺了不少,业务量逐渐恢复,李飞专门挑了一个时间,拉着牛显恪父女去了一家高档西餐厅吃饭庆祝。
牛倩倩对于李飞的佩服更是无以复加,一路上嘴巴不停地再说李飞的好话,都快夸出花来了,牛显恪也非常高兴,认为李飞已经越发的成熟,越来越让人放心,不过李飞接下来说的话却扫了他们的兴:
“叔叔,倩倩你俩可别高兴太早,现在咱们的财富都只是泡沫而已,我问过了,和高管们签的那份协议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法律效力,所以,咱们更大的危机其实离咱们不会太远,一旦大盘转绿,有些人可能会抛售股票套现离场,咱们的财富会再次急剧缩水。”
“你是不是想让我出面?”牛显恪问。
“嗯,面对诱惑,毕竟有些人还是能顾及一点情感因素的。”李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