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宗为太仆寺卿,掌管舆马和马政,各地战马的采购,调拨,驯养,遴选等等都由太仆寺掌握,在这个时间点上,安禄山做这件事,正说明他已经心虚,可能随时准备放手一搏了。
李非立即把这个消息告知给了太子,太子问李非:
“如此说来,那安禄山是真的要反了?”
“他本就早有反意,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我最担心的就是王忠嗣如今被幽闭,朔方陇右等地的兵力群龙无首,他会不会抓住这个时机趁机作乱。”
“那...咱们是不是赶紧向陛下说明?”
李非摇了摇头说道:
“除非安禄山真的举兵南下,否则圣上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我想个办法,看能不能暂时稳住安禄山,又能让王忠嗣重新接管兵力。这样,长安的危险就会少上许多。”
“你如果有办法,那就赶紧去做。如果遇到为难之事,你就去华清宫,向二兄请命。”太子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取下一个玉牌,交到了李非手中。
李非愣了一下,一眼看出这是太子想要试探高力士对他的态度如何。
此前李非一直以为太子久居深宫,不谙世事,可能不太懂得朝局中的那些风云诡谲,可这一下就打破了他这种执念。
太子对于大位的渴望,恐怕远比看上去强烈的多。
+++++++++++++++++++++++++++++
下辈子
当晚三人重聚,一见面曲海就切换成了输出模式。
“昨天晚上,那小子告诉我,安禄山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就往他大儿子那边跑,我开始不知道,原来安禄山的大儿子是唐朝的马官,管着所有的马,什么皇上贵妃用的,打仗用的,送信用的等等等等,都是由他一手安排,他告诉我,安禄山此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段时间对马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让安庆宗把马匹都往北方调。”
“这有什么匪夷所思的?这明显不就是让安庆宗帮他削弱唐军的实力吗?”李飞反问。
“关键不是这,安庆宗告诉屈海,那个杨国忠不知道从哪得到了这个消息,直接给他写了一封密信,说有人已经告发他爹谋反,这个时候去弄马恐怕会落人口实,他安庆宗也脱离不了干系,把安庆宗吓得够呛,然后安庆宗就准备了一大笔钱,直接送到了杨国忠在长安的家中,杨国忠便拍着胸脯保证,说不会让任何人诬告安禄山得逞。”
“这都是那个屈海告诉你的!?”
“啊!可不!杨国忠敲了安禄山的竹杠。关键还有后续,随后杨国忠隔天又给安庆宗说王忠嗣好像已经掌握了安禄山谋逆的证据,他天天跟着皇上,看得出皇上已经对安禄山开始怀疑,让安庆宗想办法多筹点钱交到他那里,现在安禄山天高地远,只能靠他从中斡旋,安庆宗没办法,就把自己的家底儿一股脑都给了杨国忠。谁知道杨国忠蹬鼻子上脸,竟然还想要安禄山在洛阳的几处宅院,安庆宗气的七窍生烟,让屈海给安禄山回话,说杨国忠贪得无厌,借这个档口敲诈他们老安家,后面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儿呢!?”
曲海像说书一般,滔滔不绝的把曲海告诉他的内容一口气全倒了出来。
“那他有没有说李非在干嘛?”
“我问了,他说李非刚刚问过他话,他只是把给安庆宗传的话给他说了,关于杨国忠敲竹杠这事儿,他没说。”
“为啥,你问了吗?”
“他说李非这段时间没怎么见他,他背后也有神仙,这事不说他也能知道。所以,李非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
看来,曲海和唐朝的李非对另一个屈海的洗脑,都非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