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领四方节度使,和太子是挚友,只要将来太子无虞,我便可保。明白吗?”
“下官明白了。”
离开后李非回想,他确定安庆宗一定知道安禄山暗中的运作,但他应该是和安禄山有明显的分歧。因为他身在长安,一旦安禄山起兵,玄宗势必不会放过他,如今给了他一根救命稻草,他也一定会尽全力抓住。
果不其然,几天后,安禄山上奏,说他已经查明,向他告发王忠嗣的人曾经受过王忠嗣的责罚,由此怀恨在心,想借他的手进行构陷,后来查明王忠嗣并未对地方州府强行摊派,自请降罪,还说他同时也受了杨国忠的蛊惑,所谓强行摊派一说,正是由杨国忠暗中告知。
李飞也同时上书,说王忠嗣领四处节度使,手中总兵力不过五万,若是外邦反水,根本不足以戍边,所以加强募兵情有可原,只是有人心怀叵测,故意将王忠嗣和太子强行联系在一起,借此巩固自己的地位。
玄宗大怒,直接将杨国忠赶回了长安,并免去左相相位,禁足半年。
事情尘埃落定,王忠嗣官复原职,由于事情已经解决,安禄山也不用再返回长安,双方暗地里的这场交易完美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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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说实话,我还真的刚刚研究过安庆宗这个角色,安禄山反唐以后,他就被玄宗坐罪赐死,你说他为什么不跑?”
“没跑成呗,还能因为啥?”
“不会,他只要想跑,肯定能跑成。我开始以为安庆宗是安禄山为了让玄宗放心,放在长安的人质,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不太像,玄宗许给他一个郡主,还让他掌管天下军马,人质不是这么当的。所以,安庆宗没有跑,一定是他和安禄山对于谋反这件事有巨大的分歧。”
“那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死了?李隆基手黑,不光他,连郡主都杀了。对了,你们那个编外的员工现在怎么样了?”曲海问。
“哼,胃口越来越大了,上次张口就是五十万,吓人不?”牛倩倩一旁说道。
“卧槽,这么狠的吗?我有点不明白,你们留着他到底有什么用?那个韦坚史料中几乎都看不到他的影子,怎么在你们两口子眼里跟个香饽饽一样。”
“因为他手里掌握着大量的秘密,咱们三个人的命运都和他相关,看似没什么大关系,但是少了他,可能完全失去对安禄山动向的把控。他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我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大概能理解他持这种立场的原因了。”
“那他什么立场?”曲海问。
“这个人知道自己原本的历史,他一直跟着李林甫暗中学那些厚黑方面的东西,没想到最后还是死在李林甫的手中,所以这件事一定对他打击很大,神经也变的极其敏感。他谁都不信任,一切的出发点就是他要在那个乱世里安全的活下去,因此,他一直两边押宝,不管是谁将来得了天下,他都能左右逢源。所以他的立场就是完全没有立场。”
“这是你猜的吧!”曲海说道。
“对我猜的,还有就是这个人做事极其的深思熟虑,都是直接从根源上下功夫,让你抓不住任何的把柄。”
“比如说?”
“比如李非这次的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