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只是关心则乱,女儿都知道!”
流云拜别了白氏,回了自己房间,卸下腰间的佩剑和一身满是尘土的衣服,这才躺进了浴桶中,舒舒服服的闭上眼,满足的享受这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
秋雁不时的将热水缓缓的倾泻在她的肩头,让水流慢慢划过颈肩,随后手指在她的颈窝处力道适中的揉压,缓解她多日来旅途奔波的疲劳。
“小姐,崔泰近几个月常来我们家,不知何时,来了后就与老爷和夫人在明辉堂谈一两个时辰,奴婢们多方打听,竟是什么也探不出来!”
“嗯......无事不登三宝殿嘛。他既来自然没有好事!况且......”流云以手划开水面,俏皮的手指围着那花瓣转圈,不一会儿那小花瓣被漩涡吸了下去,流云似乎玩的不亦乐乎,喃喃道:“他们崔家这几个月也不好过!”
“小姐路上也听到了崔家的事?”秋雁忽而笑了,像是很满意发生在崔家的事情。
“闹得那么大,怎么能不知道?!若被他轻易化解了去,岂不枉费我一片心机!”
“小姐走后的第三个月,王家哥哥告诉我,那崔家不知抽了什么风,将他们家的那座塔的塔顶翻了个底朝天!那座塔刚刚修好塔顶,金碧辉煌的,这一折腾,又得从新来过......”
“他活该!那......再三个月之后呢?”流云气定神闲的仰卧在桶中,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一切。
“又过了三个月,奴婢将您留下的第二封信交给了崔家人,然后......崔泰下令把祠堂拆了......”
“哈!这老匹夫!为了崔嫣儿还真是豁出去了!”流云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座塔与崔家而言,是祖宗的基业、是家族的象征、更是崔家的荣耀,自这座塔建成之日起,是已逾几百年的基业,它在崔家就在!
崔泰作为本家家主这番作为,恐令分家已大为不满!
“所以小姐呀,您那两封信里都写了啥?能让崔泰把塔都拆了......”
“崔嫣儿是崔泰的心头肉,为了崔嫣儿这老头能把天捅个窟窿,何况一座塔!”流云略简述了崔泰的心理,又道,
“第一封信告诉他,药藏在塔顶的第五片瓦下!”
“第五片瓦?”秋雁默念了一遍,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户道:“怪不得整个塔顶都掀了,这第五片瓦范围可不好说呀,从上或者从下数,从左或者从右数......到底该怎么数才算是第五片瓦呢?而且那塔顶还是圆的!”
“哈哈哈!你这丫头理解的蛮快!”
“那第二封信呢?”
“嗯~其实也不难,我就是跟他家过不去罢了。”流云道,
“那日夜潜崔府,正巧地上有一个好大好大的坑,而外面还有一根巨粗壮的木头,所以我把那瓶丹药埋在了坑低......”
“啊!所以......等木头埋在了坑里后......再想取出来......只能是拆塔了......怪不得那几日崔泰疯了一样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听说那几日,狗想叫两声都得考虑考虑崔泰的心情!”
“噗!”流云乐的眉开眼笑,“我已经算是很客气了,哼!我是不知道崔家的祖坟在哪,若是知道,让他挖了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