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流云端起杯盏,浓浓的茶香扑面而来,轻啜一口赞道:“好茶!”
江淮卿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搁下杯盏,又倒了满满一杯:“长夜,坐下一起吧!等会还要赶路!”
“是!”他身旁的那名男子十分听话,盘膝坐在江淮卿的身旁!
“残雪你也坐吧!”流云道。
“嗯!”残雪应着,乖巧的也坐在一旁。
“自我介绍一下!江家长子,名楼,字淮卿!”江淮卿道。
“叶流云,想必江公子早已知道了!”
“自然!因叶姑娘不日便要嫁入我江家,所以来之前便已商定,一但接上姑娘,便将内弟的情况尽数告知,方不失我江家礼数!”
“请讲!”
“内弟于三个月前突患恶疾,遍请名医也查不出病从何起,也不见任何好转,境况每日愈下,怕是不久于人世了!”
“这些我都知道!”
“内弟病的有些......嗯......”江淮卿斟酌着用词,迟疑道:“有些吓人,主要还是瘦!瘦骨嶙峋!”
“多谢告知!我心中有数了!”流云道。
“姑娘似乎对以后的事不怎么关心?”江淮卿有些好奇,她为何不害怕。
“你指的是殉葬吗?”流云轻描淡写道,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与她无关。
“呃......正是!”江淮卿不曾料到她竟如此直言不讳。
“怕有什么用?相比怕,我更担心那一天到来之前没有想出好的应对之策!”
“叶姑娘当着我的面表露不想殉葬......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江淮卿道。
“匪夷所思?你若是被人强逼着殉葬,不会挣扎?不会反抗?我不相信你会束手就擒!”流云反问。
“这......”江淮卿被诘问,面露难色,忽而轻笑:“姑娘问得好!我自然不会!”
“况且我不想殉葬也不止表露过这一次!不是吗?江公子!”流云目光深远的盯着他,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
“已知姑娘心意!”江淮卿知道她指的是今日与崔泰动手的事情。她说这句话看似是告知,实则是提醒也是威胁,想杀我叶流云,可要考虑清楚!
“姑娘多吃一些!等会路上骑马会很累!”
“谢公子提醒!残雪,多吃一点!”说着便往残雪的面前夹了好多她爱吃的!
江淮卿见二人喜食甜点,便让长夜叮嘱后厨多做些,路上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长夜称是,不几时便又回来,将两小包点心交到残雪手中。
“公子!兄弟们都吃好了!马也都备好了!”做完这些才回禀道。
“好!”江淮卿点头,见她二人也已吃好,还是礼貌性的问询:“可已吃饱?”
“嗯!”流云道:“启程吧!”
“好!咱们启程!”江淮卿道。
二人出了驿站,门外已备好13匹骏马,无一例外全是膘肥体壮,众人上马后,队伍将江淮卿和叶流云、残雪护在中心位置,浩浩荡荡的向临江城的方向而去!
流云很担心残雪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这样的长途奔波,毕竟风餐露宿、栉风沐雨,不比深宅大院的生活安逸!
可这几日来她发现每当日暮降临之时,队伍总能寻到合适的落脚点,不管铺子是大还是小,是豪华或者简陋,都是江家或者朋友的产业。
江家的产业如此之大,人脉如此之广,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这就是传说中的豪门望族吧!怪不得叶峰顶着如此难听的名声也要将她送去冲喜!
不过如此安排肯定是要耽误一些脚程的,好在每到一处都有休养好的精壮马匹候着,是以耽搁的脚程也不算多。
至于为何这样安排,可不是为了她叶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