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待流云越发的亲近了,将她拉在身旁说着家常,起先那种淡薄梳理反而都不见了,想来是救治江柏有功的缘故。
一行人闲话几句便到了拢翠亭。
因拢翠亭距离王兴厢房不甚远,所以他反而早到了。
上官寒青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王兴正在诊脉。
她们几人站在后方静静地等着。
王兴拧着眉头,愁容满面,过了一会儿,便起身到一旁写了张方子递给一名丫鬟,叮嘱:“三遍汤药,一次都不可少!”
“王大夫!这孩子怎么样?”江夫人急道。
“大夫人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前面又落了两胎,这一胎要格外注意!那些大补的药品用之前先来问过我!”
“也就是说.....这一胎可以保住!”江夫人激动的声音带着颤抖。
“老夫尽力!”
这言外之意便是他尽力后,这一胎问题不大!
“额弥陀福,谢天谢地!”江夫人双手合十对着空气膜拜。
看来江夫人盼孙子盼了好久。
“云儿啊!”
“嗯?”
流云还未反应过来,双手已被江夫人紧紧握住,她眼含热泪炽热的望着流云。
“这都是你带来的福气啊!你看!自你进了咱家门,咱们家喜事连连!简直是双喜临门呐!”江夫人激动的说着,抹了一把眼泪。
“有件事我想了多日,我想你要是愿意,待柏儿醒过来,你还是我们江家的小儿媳,等你到了年龄,我们江家开中门,鸣锣鼓!十里红妆,轰轰烈烈的把你迎进门!好不好?!”
“这.......”好好的怎么怎么突然调转枪头了呢,轰的她脑袋都是懵逼状态,脸也上了红晕。
“母亲!儿媳也是这层意思,我都说了,这个媒人我当定了!”上官寒青躺在床上也不忘了打趣。
“这......我......”正式嫁进江家,她一直都没考虑过,自从这件事开始,她一直想的都是如何逃离江家,这可让她怎么回答。
况且江夫人正泪眼汪汪的凝视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流云咬紧下唇,扭头奔了出去。
“母亲,哈哈!她害臊了!”上官寒青呲着牙乐开了花。
“她才多大,害臊是正常的!倒是你!定要好好养着!”江夫人再三叮嘱。
流云一溜烟的往回跑,可巧江山正在门外廊下和王兴说着什么。
她招呼也没打一闪而过,江山也不怪她,毕竟是自家的恩人,若是江行止这般无礼,怎么也得断根腿!
呼哧呼哧的回了睿云斋,直奔屋内先灌了一肚子茶,拂着胸口喘了半天这才冷静下来,刚才那场面可真是羞涩。
倒把拂冬、敛秋、飘絮、凝秀四人看傻眼了,姑娘小脸通红气喘吁吁的,为啥身边的丫头在偷乐?除了残雪。
好在接下来几日无人再提此事,流云脸皮厚,就当此事没发生过,照样如往常般与人相处。
这日王兴依旧前来查看病情,小半个月下来,江柏不再似从前那般干枯了。
身上略有了些肉,皮肤也有了弹性。
“回复的不错!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半年可再次驱虫了!”王兴近来气色颇佳,说话也是中气十足,仿佛又年轻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