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眼前一亮,同自己的嚣张一模一样,同样的蛇皮剑鞘,同样的剑柄!
他走上前去,取下那把剑递交个流云。
流云握在手中,油光发亮的蛇皮剑鞘拥有着独特的手感,拔出剑身,雪白的剑身泛着寒光,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另一颗蛇牙!
同样的位置雕刻着两个字“静心”。
“三弟说,嚣张过后便要静静心,静心久了恐有人欺上头来,便要再嚣张一次,两者相辅相成,方得长久!”
江行止说着,把手上的剑也还了回去,
“嚣张静心!是一对!”
“去年十月初,三弟从姑儿山历练回来之后便像变了个人,经常是说着话或是写着字就莫名其妙的痴笑!”
“我是个俗人,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这木头开窍了!可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是什么也问不出!”江行止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日他拿出两颗蛇牙,拜托我打造两柄剑,我一口应下了,其实也有我自己的想法!”
“待剑成之日,我只给了他一柄,并以此相要挟,可巧!那日我随便扣下的便是这把嚣张!”
“他气的鼻子都歪了!可没办法呀!便把在姑儿山偶遇一女子的事说给了我,可他打死都不说那女子的样貌与姓名!”
“我听的兴起走了神,被他偷袭,剑也被夺了去,故事下半段他也不讲了!唉!”
听到这里,流云便明白了江行止为何对她从敌视到维护,因为从她出剑的那刻起,江行止就知道那女子是她了!
“之后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他因为拒亲被责罚!”
“嗯......听说过!”
流云脸颊微微发烫,江柏钟情于她的事,本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被不熟悉的人当面分析,任她心理如何强大,也难为情呀!
“三弟于感情之事向来木纳规矩,是个正人君子!可母亲又是如何得知?”
“后来在我层层追问下才知道,他在与你分别时,可是一反常态的......嗯.....”
江行止也有口难言,但这件事他弟弟不能说,他却等不得了。
“嗯.......当着护卫的面......”
他虽行为放荡不羁,可面对自己的弟妹,实在说不出口。
流云也是恨不得扒条缝钻进去,她的确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谁想他竟讲的这么清晰明白。
“反正你知道就行了,他那样做是故意的,故意让人看见,然后再通过护卫透露给母亲,意思就是不要随便结亲,他江长生心有所属!”
江行止一口气噼里叭啦的一通说,也不管她听没听清楚,反正他是简洁的说完了。
“三弟的心意我替他说出来了,我这人是个直肠子,也闷不住话,就看不得好事多磨!但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强求.......总之......”
他踌躇再三,还是没把话说明白,可流云听清楚了,他想知道自己对江柏的心意。
“我......想听他亲口说!”
流云缓了口气,压下适才的羞涩,平静的收起了嚣张,将静心交还。
江行止闻言会心一笑,摆了摆手,并没有接过。
“这屋中的一切皆由你做主!这便告辞!”
“那边提前祝江二公子旗开得胜、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