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独自出去小逛一会儿?”
流云吃得好喝到饱,心情极佳,点头应允。
“不过你可注意点,脖子上的符咒压制着你的妖气!被人逮住了真的会被剥皮!”
这番话说的可不像是关心与叮嘱,更像是威胁!
“知道了!去去就回!”小狐狸似乎知道人间险恶,顺着窗户爬下,贴着墙根一溜烟跑远了。
“你真的放心让它走?”轩辕沧海道:“不怕他跑了不回来?他脖子上的符咒顶多三天就会失效!”
“我知道啊!”她自己符咒修的有多烂,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可人心的丑陋,她也清楚:“它不敢跑!人心不古,它的皮毛绝对的上品!别说三天,当天被人抓到,就只剩皮了!你信不信?”
“言之有理!”他竖起大拇指赞赏!
“那我可不可......”接着伸出两根手指在桌上做漫步状。
“你想走随意!咱们当初说好的只送你到北留,现在到了,你当然可以走!”
“我自然是要走的!哼!”
自顾自的端起茶水一杯接着一杯,可就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二人从午后坐到夜幕降临,茅厕都去了三五回,可就是不见小狐狸的踪迹。
“它怎么还不回来?”
此时的流云两腮绯红,双眸一泓醉意,正自拧着眉,浮上一层担忧。
“是啊!这个点也该回来了!不会被人扒了皮吧!”
轩辕沧海状似担忧,其实一点都不担心,就是想火上浇点油。
闻言,流云眉间皱的更紧了,脸上红晕也越发的张扬。
他看的清楚,流云这是倒醉!
有人喝了接着醉,有人睡醒了之后醉,还有人等上了酒劲儿才会醉!
比如现在的她!
流云以手扶额,眼神迷离,脸前的轩辕沧海有些模糊!
可以依然很......好看!
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黑亮的长发披在脑后,端的是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可惜呀......可惜......
流云自己也不知道在可惜什么,就是觉得心中少了什么似的......
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曾让她失眠、曾让她纠结的人.......
江柏.......
他们也曾这样相对而坐,那时的他玉树临风、气质高雅,犹如临世的谪仙......
想到此,苦涩、惆怅自心底泛起。
在流云看来,二人之间本没有什么,就算想有什么,在萌芽时也已掐灭。
所以她告别的干脆,再见的轻松,驱逐一个人留存的痕迹,不过几个月就够了!
可至今已几年,还是会偶尔忆起.......
比如现在........
大概是喝多了吧!
“你......”甩了甩头脑中的不应有的杂念,面前的人也清晰起来。
“你.......怎么还不走?”
“我......呃.....”
轩辕沧海谄媚赔笑,他自己不敢去,这里人太多,鱼龙混杂,真怕碰到逍遥岛的人。
“我的意思是.......你陪我走一趟!”
“去哪?”
“去青......”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轩辕沧海接下来的话。
“姑娘、公子,您二人的信!”
信?他们只是途径此地,且与轩辕沧海只是偶遇,不会有人认识他们,谁会给他们两个写信?
二人相视,皆是一脸懵。
这就表明,既不是岳阳山的人,也不是魔域的漏网之鱼。
“进来吧!”流云道。
店中伙计推门而入,将信递上。
信封右下角果然提有二人名字,叶流云和轩辕沧海。
“何人送来的信?”流云接过,此信封香气四溢,其上画有瑞鹤图,十分精致!
“一名男子,看起来也是个跑腿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流云拆开信封,香粉之味更加浓重,轩辕沧海躲出去好远捂着鼻子。
“好臭!臭死了!”
这人鼻子绝对的有毛病!明明很香!
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道:“小狐狸在我手上!——万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