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零27天!”二人异口同声。
对于时间如此正确,可见度日余年,与流云猜想的一致。
此处环境阴寒潮湿,但凡是个活人绝对不喜欢待在这里。
“此处阴寒潮湿,长时间在此,对身体可是大大的不利,倘若让我今日见了他,不出七日,必定让你们二人离开此地!如何?”
“当真?”二人仿佛看到了救星,在这阴暗的地下深处幽幽殷切的盯视着,活像两头幽冥恶兽。
“言出必践!”流云郑重道。
“好!”他二人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取下墙上的火把道:“请跟我来!”
从铁栅栏往里面的一段甬道漆黑逼仄,感觉钻进了地下古墓一般让人透不过气。
不过暗河奔涌的声音略小了些,再走了几步,两侧便出现了一扇扇的铁门。
这些铁门看上去也有些年月了,可是并没有锈迹,显然是采用了不同的工艺。
“你二人也着实不容易,这地牢千八百年的也不关一个人,基本上就是个摆设,没想到让你们俩遇上这千载难逢的事了!”孙科安慰着,声音在这通道中回荡。
“唉!谁说不是呢!”那人连连摇头,感叹自己的不幸:“以前虽也是看守此处,可也不用下来呀!在上面守着,偶尔晒晒太阳,也没什么活,轻松自在好不快活,谁知载到这家伙身上!”
一路唉声叹气的抱怨,时不时的咒骂几句,怨气颇深却又无可奈何。
“到了!就是这间!”那弟子指着最深处的一间,从腰间取下钥匙。
“这是最狠的一间房,此房间连通暗河,水每两个时辰灌满房间一次,在他快淹死时,水又会退下,给他一线生机,换句话说,他每天都要淹死六次!”
那人一边开锁,一边说着。
“够狠!够爽!”流云暗道。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水刚刚退下去,有什么要说的最好快点,水一会儿又会溢上来,这地下河的水冰寒刺骨,最好不要浸泡在里面!”
“好!”流云道。
他们将火把交给孙科,便共同奋力推着铁门,脚底足了劲儿瞪着,随着低沉的轰隆声,铁门缓缓打开一半,正好容一人穿过。
“此铁门重逾千斤,我们师兄弟修为不高,实在惭愧,委屈您了!”
“无妨!”流云展颜轻笑,侧身穿过铁门。
门外微弱的光线透进来,昏黄的火光笼罩着小半个石室,虽不算明亮,但对于现在修为的流云也是足够了。
入眼是一间封闭的石室,四周墙壁潮湿光秃,除了放置火把的铁环再空无一物!
前方一座石台,石台上竖着十字形木桩,而那骆花斐像耶稣一样被铁链牢牢拴在架上!
“叶流云?是你?”骆花斐低着头,那熟悉的声音带着疑惑和满腔怒火。
“好耳力!”流云笑道:“听起来很愤怒呐,可落得如今这般地步全仰赖你自己,又是在怨恨谁呢?”
“叶流云!!!”沉闷的怒吼压在喉咙间,仿若随时要爆发的猛兽。
被吊拷在木桩上的双手紧紧握着铁链,那也是他唯一可见的完好的皮肤。
其余可见之处,皆是烧伤疤痕。
猛然间,他剧烈挣扎,铁链被他拽的铃铛乱响,却始终不能动弹分毫。
“将我烧成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你该死!臭娘们你该死!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啊!~”
忍他如何怒吼,如何辱骂,流云全也不放在心上,凭她现在的实力,碾死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杀鸡焉用牛刀!
何况她来此,还有其他要事!
“我呢~不打算杀了你,以前你做的事,我也既往不咎!当然!也非常欢迎你再来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