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得眉开眼笑,记忆中的味道。
突然,他眉头一皱,看向无为观外:
“又是哪个龟儿?”
脚步声渐近,一道恭敬的声音传来:
“老师,伯英求见。”
张虚坤叹了口气,抹了一下嘴巴,将剩下一半的烧洋芋丢进丹炉之中,清了清嗓:
“进。”
太子姬伯英推门而入,恭敬向着他作了个揖。
一团流光编织的蒲团出现在姬伯英身前,姬伯英坐下。
太子从两百余年前就跟着张虚坤修行道门术法,符箓炼丹策算命数等,虽然张虚坤并未收太子为徒,但太子一直恭称张虚坤为老师。
“老师,伯英冒昧前来叨扰,请老师勿怪。”姬伯常再次抱拳行礼,左手抱右手,内掐子午诀,外呈太极图:
“实在是伯英心中还有不少疑惑,想要请老师解惑。”
“既在做,又何必疑惑?”张虚坤神色平淡祥和,比一人独处时多了几分仙风道骨。
“实不相瞒,伯英优柔寡断,总是不经意会想自己做的到底对还是不对。”姬伯英神色肃穆虔诚,眉宇微微扭在一起:
“大周仙朝,立朝以来,万载,皆如此。
伯英有时会想,如今所做是否违背祖训,成了一个不肖子孙。”
“立朝以来,皆如此?”张虚坤笑意玩味复杂:
“贫道且问太子,从来如此,就对吗?”
姬伯英张了张嘴,这一刻仿佛有千言万语。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若你觉得对,就去做。”张虚坤轻轻摇了摇头:
“贫道知晓你担忧什么。
无需担忧,贫道会一直辅佐...大周仙朝。”
姬伯英眉宇变得郑重,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的隐忧退去。
他向着帝师再次恭敬一拜。
张虚坤轻轻挥了挥手,姬伯英起身告退。
待姬伯英走后,张虚坤迅速刨开丹炉内的草木灰,看到烧焦成一坨漆黑干枯宛如炭块的洋芋,他差点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