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说如何用这麒麟令全看他的心意,难不成这麒麟令除了是快美玉外,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大用处?
细细摩挲着手上的玉麒麟,裴玄陵不知说这位摄政王什么好。
“算了,还是回去问问司君吧。”叹息一声,裴玄陵不再琢磨这玉令有何用处,转身回白鹿司。
待他走到白鹿司门前时,心里总感觉他似乎是忘了一件事,至于是哪件事,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实在是今天司珉跟他说的话太多,且这些话让他不得不放在心上,占据了他大半的心思,除了这些事情以外的事情,都被革除在外,没放在心上。
回到白鹿司时正是正午,太阳将院子里的雪都晒化了不少,地面上全是水,走起来只能提起衣摆,以免打湿。
进了明月堂,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裴玄陵思虑片刻,抬脚便往武场去。
果不其然,四个人全都在武场的亭子里,由于雪化,武场的地上全是水,稍不注意就会滑倒,几人没有练武,而是窝在亭子里坐着。
裴玄陵以为他们窝在亭子里,百分百是在煮酒喝茶加聊天,没想到一揭开帘子进去,眼前的一幕就彻底的推翻了他的猜测。
凉亭里的石桌上,摆满了一摞摞的古籍和卷宗,有纸质的也有竹简的,在桌子上摞成了一座小山,而桌前四人,正皱着眉头一卷一卷的看。
魏子青迅速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低下头,道:“小裴来啦,快坐下来和我们一起。”
找了个空位子坐下,裴玄陵拿起桌上一本卷宗,翻了几页发现都是记录各类妖邪的,他扫了一眼桌上的所有卷宗,发现大部分都是查询各类妖物的,只有少数几本,是记录案情的。
裴玄陵道:“我们查这些干什么?这事儿不是不归我们管么?”
陈珀把看完的卷宗扔到一旁,道:“可现在又归我们管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裴玄陵看向一直端坐着,认真看卷宗的楼千,问道:“……司君,我不是记得这事归镇府司管么?为何让我们白鹿司管了?”
他分明记得查案断案一事,向来都是镇府司管,白鹿司只负责捉妖除邪,这档子事不在他们办事范围内,就算真的要他们查,镇府司老是处处挡在白鹿司前面,应该也轮不着他们,为何会如此突然?
楼千道:“皇上下旨,让我们白鹿司全全着手处理贫民窟剜心困尸一案,镇府司因为玩忽职守,现下镇府史和司君已经被搁置,就算是挡着我们白鹿司想查,司中已经每个顶事儿的人了,加上白鹿司本就是帝尊当年创立来斩妖除魔的机构,这次案子又和妖邪扯上关系,白鹿司自然是首当其冲。”
可是看卷宗真的好累眼睛,裴玄陵心情都不好了。
“那贫民窟那些洛安人的尸体,查到什么了么?”裴玄陵一眼五六行的看,分出心神问道。
魏子青道:“我早上去了趟镇府司,把关于活人失踪的卷宗都带了回来,看了一遍后,发现上面所记载的失踪案,都跟贫民窟那些尸体对不上。”
陈珀道:“不对啊,难不成这些人能凭空消失?”
洛安城中人,看衣着多半是权贵或是富贵人家,死了一个多月,家里人不可能发现不了,反而一点风声都没有,像是不知道有这回事。
龙湛道:“或许这些尸体的家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已经死了。”
有这个可能,但那些尸体不知姓名,要找到其家属,又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四五个时辰过去,几人都是屁股未挪的坐着看卷宗,直到天黑了,才堪堪停下手中动作。
楼千道:“妖邪录上可有查出是哪类妖邪作祟?”
几人都同时摇头,这些书上记载的妖邪并不完整,大多数都破损的看不清,损坏程度各不相同,加之上面记录的妖邪数量太少,而世间妖邪数不胜数,雪类妖族更是成百上万,要一一排查简直犹如大海捞针。
魏子青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眼珠子,道:“这么查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想办法才能有结果。”
陈珀道:“嗨,这些卷宗破破烂烂的能查出个鸟?要是能进皇家腾云阁就行了,那里面藏书齐全,肯定能查到这是什么妖邪作祟!”
虽这说法是不可能,但心里都很赞同他的说法,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又不是皇家人,也没有通行玉令,想进腾云阁简直是异想天开。
说到这里,裴玄陵想起来白天的时候,司珉甩给他的那枚玉麒麟令牌,本来想拿出来问问楼千,没想到一看卷宗给看忘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那刻着精美麒麟的玉牌,问道:“司君,我想问问你,这东西有什么作用?”
其余几人看到他手上的令牌,都齐齐是怔住,诧异不已的看裴玄陵:“麒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