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李穆喘了口气,转头对守卫道:“他们是来拜访我爹的?”
首位恭敬的道:“是的小少爷,这是他们的拜帖。”
接过守卫手里的拜帖,李穆只是轻蔑的瞥了一眼,就随手丢在地上。
“你干什么!?”看着拜帖被丢弃在地,裴玄陵怒火顿生。
李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中充满蔑视,嗤笑道:“干什么!?当然是以牙还牙,让你也尝尝颜面尽失的滋味!”
裴玄陵弯腰想去捡地上的拜帖,李穆却故意一脚踩下去,把拜帖牢牢的踩在了脚底,连带着裴玄陵的手指都差点被踩到。
裴玄陵气的手指发抖,一双蓝眸目不转睛的瞪着他,道:“你!”
李穆嘴角勾起得意洋洋的笑,嗤声道:“我怎么了,瞎子,别以为你这样瞪着我,我就会怕你,想要拜访我爹,就给我三跪九叩的从这里爬进去!”
裴玄陵道:“欺人太甚!!”
李穆得意一笑,随即脸色骤变,转过头凶狠的瞪了一眼守门的守卫,轻蔑讽刺的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的拜帖都敢接,当我李家是闲人随便窜的集市吗!?”
守卫小心翼翼地低着头,个个装鹌鹑,不敢抬眼看他。
说罢,一脚把地上的拜帖冲裴玄陵题飞过来,陈珀急忙拉了裴玄陵一把,躲开了飞过来的拜帖,被踩的满是灰尘的拜帖砸在了柱子上,落在了地上。
急忙退开,裴玄陵气的拳头发抖,想扑上去狠狠揍这小子几拳,却被一旁的陈珀及时制止。
裴玄陵道:“你干什么!?”
陈珀平静的道:“小裴,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忘了来之前,司君是如何交代我们的了?”
裴玄陵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怒火中烧的道:“我当然没忘,但这小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我气不过!”
陈珀道:“我知道你此时此刻的心情,要稍安勿躁,他现在笑的出来,等会就得哭出来了。”
闻言,裴玄陵怒火消了一点,道“什么意思?”
陈珀似笑非笑的道:“待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从李府的大门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七八个下人。
“何人在我李府门前喧哗!?”来人正是李穆的亲爹,皇商李家家主,李明贵。
他两鬓斑白,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脸上条条皱纹,眼睛却很是清亮,浑身上下有着一股老当益壮的气息。
见到来人,李穆脸上神色变的比翻书还快,他摆出了一幅尊敬有加的神色,恭敬的喊了一声:“爹。”
李明贵看了他一眼,当看到他脖子上那艳红的唇脂印子时,眼睛微眯,道:“穆儿,你又去那里鬼混去了!?弄的一身脂粉气儿!”
李穆心里一惊,生怕他爹一个不高兴,又让他闭门禁足,忙解释道:“爹,我就是去了鸾香楼陪几个朋友喝酒而已,真的没鬼混。”
儿子到底有没有鬼混,所谓知子莫若父,李明贵心里很清楚,但只要不惹出乱子,他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
毕竟他的毕生心血,都灌输在了大儿子的身上。
移开目光,拉看向陈珀和裴玄陵二人,问道:“二位小郎君,不知在我李府门前,可是有什么事?”
陈珀恭敬的躬身行礼,道:“白鹿司陈珀,见过李老爷。”
听到‘白鹿司’三个字,李明贵眉头微皱,道:“白鹿司的人?你们来我李府是有什么事吗?”
陈珀道:“我们前来李府拜见李老爷,顺便问一些事,问完就走。”
李明贵冷冷道:“你们白鹿司的人神通广大,连神武军的人都自愧不如,有什么事,是需要来问我这么一个商贾的。”
陈珀面色不惊的道:“李老爷说笑了,白鹿司众人再怎么神通广大,那也是人肉之躯,是人就会有解决不了的事,解决不了就要问,不然还是人么?”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且句句在理,遥是李明贵商场上摸爬打滚了多年,阅人也是无数,也找不出一点错来。
“既是来拜访,为何不递上拜帖?还在我李府门前大声喧哗,难不成当这里是集市不成?”李明贵肃声道。
陈珀道:“不是我们不递拜帖,而是令郎百般阻挠,让我们就算是有拜帖,也递不出去。”
李明贵转头看向小儿子,后者被他看地脖子一缩:“哦,是吗?那你们的拜帖此时又在何处?”
陈珀指了指柱子边地上的灰扑扑的拜帖,道:“喏,在地上。”
李明贵冷哼一声,道:“拜帖不递,还随意丢弃在地不捡起,这就是你们白鹿司递拜帖的态度?”
陈珀道:“我想李老爷是误会了,这拜帖可不是我们丢弃在地上的,而是令郎踩在脚底,一脚踢到这地上的,我家小裴想捡,还差点被令郎踩到手指,你说是不是啊,李穆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