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珀惊呼一声,扇子“唰!”的一下展开,冲过去挡在裴玄陵身前。
只听“铛!”的一声刺耳声响,陈珀的玉骨扇挡住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长剑剑尖刺入玉骨扇的玉片中,光滑的扇面布满细小的裂痕!
是的,扇面只是布满了裂痕,并没有被被剑气绞成碎渣!
吴越暗自心惊,按理说修为越高,神武就越坚固,他是七重御灵师,长剑的威力在整个大启排的上号的,面前这个年轻人只有四重修为,按理说他手里这把扇子也只有四重阶级,对上他的长剑理应被绞碎。
然而并非如此,白玉骨扇只是有了裂痕,并未碎成渣。
高台上的魏子青惊愕不已:“怎么会这样!?”
寒渊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幕,语气波澜不惊:“麒麟踏火扇,并非凡品。”
石台上,吴越和陈珀依旧保持着对立的状态。
“咔咔!”
陈珀手中的扇子传来碎裂声,一块块玉片哗哗往下掉。
吴越冷笑一声,道:“不自量力,低微的神武也敢拿出来跟我对抗,不怕……什么!?”
蒙着一层玉的扇子碎裂声越来越大,玉片不出片刻就落了个干净,但玉片落干净后,出现的是一把新的扇子——暗红扇面如流火,扇面刻着栩栩如生的麒麟,呈踏火景。
“麒麟踏火扇!居然是麒麟踏火扇!”
正东方高台,吴家席位。
端坐在首位上的家主夫人云香闻言,美艳动人的脸登时血色尽退,慌张起身间踩着裙摆,险些摔倒。
“夫人小心!”身旁的婢女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云香顾不得大世家主母的端方仪态,大步跑到高台围栏边,目光如炬的看着比试石台上,身着灰衣的陈珀手中的扇子。
待看清的一瞬间,她如同被抽离了魂魄,看见了什么恐怖惊魂的东西,面如白蜡的往后退,在婢女的搀扶下呆愣的坐回位子上,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早就死在大火里了么?他该死的,怎么回来了……”
显然,惊愕的人不止她一个。
“怎么可能!?麒麟踏火扇不是早在二十年前随着陈家覆灭后就消失了吗!?”
“竟真的是麒麟踏火扇!”
“不是说麒麟踏火扇只认陈家传人么,难道这年轻人是……”
当看到陈珀手里拿的神武是麒麟踏火扇,吴越脸上的血色已是逐渐退却,但听到麒麟踏火扇只认陈家人时,他脸上血色骤然退了个干净。
他目光炙热的盯着陈珀,从陈珀的长相上隐约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义兄,迟钝的道:“你你……你是……”
陈珀趁他晃神,另一只手拂过扇骨,麒麟踏火扇扇片向四周展开,手指一弹,扇子旋转着飞出去。
吴越足尖踏地,急急向后退,扇子锋利的边缘,擦着他脖子飞过,只要他在退的慢一步,这一扇就能要了他的命。
一击未得手,且身份已然暴露,陈珀不欲久留,回头道:“走!”
拉上还未回神的陈叔,大步流星的冲浮桥奔去。
“休想走!”
吴越迅速的结出法印,手掌遁地,圆形石台上顿时被法阵罩住,几人前脚还未踏出圆台就被屏障给弹了回来。
陈珀暗骂了一句糙话,还未来得及转头,裴玄陵突然拽他一把,拽的他往后退了几步,原先站的地面横了两道深深的剑痕。
吴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少主,来了何必急着走,在下与你父亲乃是金兰之交,陈兄离世多年,你身为他儿子,难道不想去他墓前祭拜?”
陈珀手中麒麟踏火扇上流火隐隐,欲燃不燃,他怒目而视吴越,道:“吴越!你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提我父亲!”
吴越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温声道:“我怎么没有,毕竟你母亲和父亲的尸骨,还是我收敛的,你还得谢谢我呢!怎么,不想跟我回去见见你父母?”
陈珀道:“你少在这里假慈悲,当年我陈家一夜覆灭,其中究竟是何原因,别人不清楚,我可清楚得很!”
吴越做出一副失望头顶的表情,哀叹道:“看来你是不想跟我走了,不过没关系,横竖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待把你抓回去了,你陈氏祠堂里的秘密可以慢慢探究。”
手中长剑一翻,浑厚的法力注入剑身,长剑在他手中发出阵阵鸣响,他身法诡异的出现在离二人三丈的位置,再一抬脚就出现在一丈的位置,长剑势如破竹的冲陈珀和裴玄陵刺去。
这等身法他们找不到其间规律,压根不知他下一刻将会出现在哪个位置,陈珀和裴玄陵手心都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