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办案不能靠猜测，而是讲究证据，讲究人证和物证齐全。

“我看了下他们的资料，不但背负了十五个国家的通缉。仇家也多，国外暗网有人出五百万美金买他们两个人的命，只能在国外天天东躲西藏通缉和追杀。这次倒是栽在我们手里。”

“他们不会想在国内定罪暂时来躲避国外的风头吧？这个盗窃罪加诈骗未遂能判他们多久？”

“估摸着三年以下。嘶~还真有可能打这个算盘！出狱后拿走藏起来的文物用来弥补这三年，又能躲避国外的通缉和寻仇。”

“他们这算不算绝境求生？”

“肯定算。还真是国际大盗，对自己都这么狠。”

“这对雌雄大盗对国内的法律倒是研究的明白。”

审讯室外的警员们在议论纷纷，对‘雌雄大盗’的意图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时间在审讯的过程中很快流逝，从上午到下午，再从下午到晚上八点，中间一直没有间断过。

审讯，有时候也是拼的双方意志力。

两间审讯室内，光线明亮，杰尔森·马和菲露·丹妮这对‘雌雄大盗’已经硬扛了连续三轮不同警员的审讯，面对各种软方法都不承认自己盗窃了文物，只愿意承认在国内盗窃李望国夫妇的护照和各种证件。

审讯室外，金飞霜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又专心看向审讯室内。

景贤则是一脸疲惫，他没想到针对文物盗窃嫌疑人的审讯工作能这么耗费时间和精力。

“都这个点，现在是不是没我的事了？”

景贤实在困得不行，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合眼过，只好对金飞霜开口说道。

“有没有地方让我眯一下？”

金飞霜转头打量着景贤，说道：“去我们车里。今天弄不好要通宵审讯，要赶在他们律师保释他们出去之前问出文物的下落。明天我让人送你回眉市。”

“是不是准备大刑伺候？”

景贤眼睛一亮，也不感觉困了，问道。

“电视剧里可是经常有着桥段。”

金飞霜翻了个白眼，没搭理景贤，干脆吩咐一名同来的警员提前送景贤回去。

景贤也乐得早点回去，警局他是真呆腻了，还是家里和博物馆让他身心愉悦。

……

深夜，眉市，一条马路右侧的一片居民住宅普遍老旧，和左侧新建成的高档小区住宅形成鲜明对比。

不止是左侧灯光明亮靓丽，右边破落昏暗。价格方面也是很大，左侧新建成的高档小区已经一万五一平，右侧成片的破旧居民住宅只要三百一个月。

此刻，破旧居民住宅的小巷子中，挂在写有拆字的院墙上的路灯散发着泛黄的灯光，照亮深夜归家的人。

马路上一道人影逐渐有由远及近走来，走到进入一条小巷路口，他熟练的转入巷子内，在昏暗的巷子内七拐八拐着穿梭。

任明达在警局内原本呆到深夜，但在博物馆的据理力争下，他和马组长他们都被放回了家。

想到马组长和古问黑着脸离开警局，任明达心情愉悦，步伐都不免快了两分，路过一家夫妻熟食店买了一点花生米和猪耳朵外加一打啤酒。

很快来到一栋平房小院，小院内的枇杷树在夜风下摇曳，屋内柔和的灯光透过窗户撒上跨进小院的任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