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拿着药水站在男人面前,俯身给他身上的伤涂着药……
蘸了药水的棉棒每碰到男人的伤口,就能感觉到他的肌肉会陡然紧绷一下,额际随即也会渗出更多细密的汗珠。
看他如此,秦瑟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小心问道:“很疼吗?”
厉赫鸣抬眸看她,在她眼中的读到了难得的紧张和关心,和这一比,疼又算什么?
男人轻挽薄唇,“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秦瑟蹙眉,像是当真思索纠结了一下,然后俯身低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下,轻声宽慰道:“你再忍忍,每一处伤都要涂到,不然发炎感染了更麻烦。”
厉赫鸣微滞,刚刚的话只是逗她的,并没有想到她真的会乖乖顺从听话……
男人心惊,而后,挽唇笑了。
看到他兀自在笑,秦瑟觉得自己被戏弄了,羞愤地问道:“你笑什么?”
厉赫鸣扬起下颚,盖着碎发的额头抵上她的额,低沉语调充满磁性道:“我在笑……早知道有这种待遇,我早该受点伤才是!”
“你……你神经!”秦瑟红了脸,没好气地骂他一句。
她抽了抽嘴角,对他那种想法很是无语,伤是受着玩的东西么?
然而,她心里,却又是悸动的。
厉赫鸣,这个冷情冷性至高无上的男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曾低一下眉头,却不知怎么的就这样喜欢她,喜欢得像是疯魔了似的……
秦瑟其实也不是很懂,这男人见过美女应该多如过江之鲫,怎么就盯上她了呢?
而且,说真的,她对他的态度,实在算不上温柔体贴,甚至连对他的了解和关心都很少。
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她,是不是也要对他好一点呢?
……
给厉赫鸣全身上完药后,秦瑟也没让他离开。
因为她认为,以他现在碰一下都会痛出汗的伤势,最好哪里也不要去,就应该呆着原地休息。
秦瑟从房间里出来吩咐候在外面的齐杰,让齐杰回去给他家少爷拿换洗的衣物和他的电脑过来。
今晚,她打算让厉赫鸣就住在她这儿了,她要盯着他好好休息,公司的事也要让他用电脑远程处理。
齐杰点头去了,其实公司里并没有什么事要处理,少爷应该只是不想秦瑟小姐看到他的伤,一开始才急着走的。
……
晚上,江星涵特地订了堪比满汉全席的大餐来招待他们家老大的男朋友。
然而,秦瑟却一个菜也不允许厉赫鸣动筷,而是让星涵单又给厉赫鸣叫了一份清淡的营养粥。
江星涵一开始并不知道厉赫鸣有一身伤,不能吃油腻辛辣的东西。
怕厉赫鸣拿汤匙会牵动伤口的疼,秦瑟破天荒地主动亲手喂他喝粥,一碗粥喂完,便又让他乖乖回房间里休息去了。
对于厉赫鸣来说,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管过他,尤其是女人。
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他心尖上的小妮子,秦瑟。
他自然乐在其中。
……
彼时,厉家。
厉宸宇回到家后,发现他的狗子毛仔就呆在狗屋里安然无恙,这才知道自己被厉赫鸣那个老处男诓了!
越想越气,他直接找去了父母的房间。
父亲厉安不在,母亲蓝珍正在房中吩咐仆人把窗帘换成和床品同色系的。
蓝珍是名门贵妇,又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的讲究人,对家居摆设要求很高。
厉宸宇推门进来便问道:“妈!厉赫鸣什么时候和那个曾家小小姐结婚?”
蓝珍一惊,看向儿子,数落道:“你这孩子,进来也不先敲门,吓了我一跳!”
厉宸宇烦躁得很,“我忘了!妈,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蓝珍瞧出儿子的脸色不对,狐疑地道:“我的宝贝儿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想起来关心你哥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