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此刻那种冰冷的、默然的、失望的眼神,秦瑟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好像还对她挺失望的?呵,他有什么资格对她失望!
秦瑟上前一步,拿起匕首蓄力,冲着男人的胸口比划了一下……
麻蛋!
她特么还真下不去手,不玩了!
烦躁地只想扔了那把破匕首,顺便再潇潇洒洒地说一句,“算了,我没兴趣用别人的凶器捅人!”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做出扔匕首的动作,也没来得及说出要说的话,阮夫人就突然一把握在了匕首的刀刃上,鲜血淋漓,虚弱地求她道:
“不要,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十年前事情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段视频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你要是不相信,还是非要怨恨我的话,你就杀了我吧!但求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看着阮夫人不怕流血的卖力表演,秦瑟竟然有点想笑?
呵,不是老人绿茶了,而是绿茶变老了!
手腕突然一疼,匕首没拿稳,掉了!
厉赫鸣抬腿一脚踢掉了秦瑟的手中的匕首,猩红的俊眸冷冰冰地瞪着她,“秦瑟,你比我想像中的心更狠!”
她心狠?他母亲曾经杀过人心不狠吗?
他还真是他母亲的好大儿啊!
秦瑟咬了咬牙,“厉赫鸣,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告诉你,我秦瑟不会因为恨一个杀人犯,而变成和杀人犯一样的人!虽然我的确是恨不得杀了你母亲泄恨,却并没有打算动她!我的目的一直都是把她带回国内,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让当年我妈妈坠楼的真相公之于众,还我妈妈一个公道!”
“你先得有那个本事!”厉赫鸣睥睨看着秦瑟,像看一只微不足道小蚂蚁似的看着她,立场已经十分鲜明。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真真正正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为了他的母亲。
阮夫人窝在在儿子怀里,虚弱的脸上勾起了一丝隐晦的笑意,厉赫鸣没有看到,秦瑟却看到了。
秦瑟忽然悟了,阮夫人最终的目的不只是让他们两个分开,而是让他们两个彼此生恨,彼此厌恶,成为对头。
好变态!好恶毒的女人!
……
厉赫鸣抱着阮夫人走了,剩秦瑟一个人和一滩血留在空旷的教堂里……
她站在原地发呆,若有所思。
偷偷摸摸带人跟来的银罗看到一个男人抱着阮夫人从教堂里出来上了车离开,她便带着人进去找老大了。
圣女大教堂里,秦瑟站在一滩血旁边,一动不动,
银罗快步走过来,紧张又杀气腾腾地道:“老大,你流血了!”
秦瑟回过神,瞄了她一眼,“不是我的血。”
银罗杀气腾腾的脸这才舒展开,“哦,不是老大的血就成!要是谁敢让老大流血,我neng死他!”
秦瑟忽然问道:“银罗,看见刚刚那个抱着阮夫人出去的男人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银罗点头,“看见了,我派人跟上去了!”
秦瑟:“马上问问他们去了哪家医院!”
银罗立即给手下打了个电话询问,之后对秦瑟报告道:“老大,他们去了附近的私立医院!”
“走,带我去那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