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车飞航涉嫌杀人,并没有拘捕,抓不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那些警察也没敢对车飞航怎么样。
相反,还都非常的客气。
活活将一个人打死,打成了那样,还如此的冷静。
谁敢惹这样的人?
而如何将被害人,林梓昊的尸体带回去,就成了这些警察的难题了,都不成人形了,不成个了,怎么带回去?
无奈之下,只好叫人过来处理。
……
与此同时。
京城。
秦市医院中。
从成大事的病房中离开后,秦帝虽然有些着急想要带着裴语嫣去一起完成师父的遗愿,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裴语嫣。
而是准备去看一看车飞航。
毕竟,他现在还没想到,要不要将林可儿死而复生成魔,‘人’在侍魔村的事情,告诉车飞航呢。
当秦帝来到车飞航的病房从护士口中得知,车飞航已经出院离开,坐上了早上五点多的车,去林可儿家了。
秦帝知道,车飞航与林可儿的冥婚,是势在必行了。
也就没多想。
然而,当他刚走出病房,正准备去找裴语嫣的时候,收到了车飞航发来的短信,说婚事取消了。
前脚迫不及待的去准备婚事,后脚就取消了?
林家人不同意?
不想耽误了车飞航?
还是说……
车飞航想通了?
毕竟,虽说人死为大,但活人也要继续活下去不是?
如果车飞航能够彻底想通,其实也是一件好事,秦帝也不用纠结要不要告诉有关林可儿的事情了。
就当没见过林可儿。
那个喜欢车飞航,在车飞航住院期间,照顾车飞航的沐染,其实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取消就取消了罢了。
挺好的。
秦帝也就没过问,来到了裴语嫣的弟弟,裴峰的病房。
裴峰经过治疗之后,已经入睡,裴语嫣则是一直守在病床旁边,见到秦帝进来,连忙起身,“秦帝,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我受伤了。”
“哪里?哪里?要不要紧?”裴语嫣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快让我看看。”
“我的心受伤了,我想师父了。”秦帝深吸一口气,一脸黯然的说道:“昨晚我做梦,梦到了师父,师父见到我,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我没用,说我没出息,说我都这么久了,连他遗愿的七分之一都没完成,还说他死不瞑目。”
“……”
裴语嫣一阵无语,她还以为秦帝真受伤了,没想到是这事。
师父都死了,还要利用师父。
不当人子。
“大师姐,六师姐可是说了,如果你们没死在香江,回来后,你就要给起到一个大师姐的带头作用,跟我完成师父的遗愿的,咱说话不能不算话。”秦帝搓了搓手,“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家,也免得师父他老人家,晚上再找我聊天,再骂我。师父或者的时候,不是骂我,就是打我,死了还不放过我,你忍心吗?”
“可我还要照顾我弟弟……”
“哪需要你照顾?”秦帝心头一喜,说道:“只要我一句话,医院的所有医生,所有护士,都会把咱弟弟当成亲爹来照顾,你放心好了。”
“那……”
“别那这了,咱们回家。”秦帝一把将裴语嫣抱了起来,就向病房外走去。
“这是要去哪啊,你这个小王八蛋?”刚出病方面,秦帝的小舅,李书墨带着闻人玉便挡住了秦帝的去路。
“秦帝……”
被秦帝抱在怀里的裴语嫣,脸色一红,羞涩无比,从秦帝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对此,李书墨却是见怪不怪,也懒得过问这些,而是对着秦帝就是破口大骂,“秦帝,你坑我,我没意见,我丫的都习惯了,可你怎么连你舅妈都坑?你知道几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又是翻山,又是越岭的,我倒是没什么,累着你舅妈怎么办?”
“好不容易找到了吴神医,结果,你竟然是吴神医的小师弟,医术比吴神医还要超绝,明明你就可以治好你舅妈的脸,你为什么不帮你舅妈?”
“秦帝,老子告诉你,老子就缠着你了,你什么时候把你舅妈的脸治好了,什么时候让你舅妈满意了,老子什么时候才放过你。”
“在此之前,你想干什么坏事,门儿都没有。”
秦帝抱着裴语嫣,急匆匆的往外走。
这是要干什么?
可你不知道你舅妈的脸,老子就破坏你的好事,你打我啊?打我我就挨着,有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你秦帝,老子挨得揍还少吗?
谁揍不是揍啊?
“书墨,你干什么呢?不急于一时。”闻人玉拉了拉李书墨的衣袖。
没看到人家秦帝有证实吗?
瞎搅和什么呢?
“秦帝,你还是先给你舅妈治脸吧。”裴语嫣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秦帝真想一脚踹过去,不过,最后还是忍了,深吸一口气,说道:“舅妈,你把面纱摘了吧,我现在就为你医治。”
“在……在这里吗?”闻人玉不确定的问道。
毕竟,她的脸,实在是太吓人了,她不想让别人看到。
“没事,很快的,如果你要是介意的话,进病房也行。”医治闻人玉的脸,对秦帝来说,并没什么难度。
尤其是之前还找到了一株‘面目全非再生草’。
有了面目全非再生草,想让闻人玉的脸恢复如初,那也就更加简单了。
一分钟都不要,就可以搞定。
“那……我们还是进病房吧。”闻人玉看了看医院住院部走廊,不时走过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她实在是没勇气,在走廊摘下面纱。
“嗯?”
这时,秦帝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车飞航打来的,直接接通。
电话刚一接通,没等秦帝说话,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你是秦帝吗?我,我是林可儿的妹妹,林爱儿,求求你救救车飞航,他把人打死了,被警察抓走了。”
……
与此同时。
距离京城近千里的某市局。
审讯室内。
“这个狗·杂·种,竟然敢杀了老子的儿子,给老子打,狠狠的打!”市首富,林梓昊的父亲,林桥,目眦欲裂,杀气横冲的看着,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全身是血的车飞航,怒声嘶吼。
他的儿子死了。
被车飞航给杀了。
尸体他见了,在见到自己儿子的尸体,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林桥,差点晕死过去。
太惨了。
死的实在是太惨了。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狗·杂·种,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儿子,把儿子还给我……”被林桥搀扶着的一个妇人,林梓昊的妈妈,沈秋露,像是疯了一样,对着车飞航吼叫,“我要杀你,我要是你全家,你们全都要死,全都要死,给我打,给我打死他。”
吼叫着,林梓昊的妈妈,沈秋露,转头对着一名警察说道:“去,你们去把这个狗杂种的家人,全都给抓来,还有林爱儿那个贱人的一家,全都给我抓来,我要是挨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全家。”
被打的皮开肉绽,精神都开始恍惚,却始终一句话都没说的车飞航,抬起了头,死死盯着林梓昊的妈妈,“人是我杀的,一切后果,我一人承担,跟其他人无关。”
“你一人承担?你这个狗·杂·种算什么东西?你承担的起吗?”沈秋露疯狂嘶吼道:“你要死,你的家人要死,林爱儿一家要死,你们全都要死!我要让你们所有人为我儿子陪葬!”
无论是沈秋露,还是林桥,都不问他们的儿子,林梓昊为什么一大早会出现在林家村,也不问车飞航为什么要杀他们的儿子。
他们只是知道,他们的儿子被车飞航打死了。
活活打死的。
连尸体,都被打的不成形了。
只是杀了车飞航,根本就不够,他们还要杀了林爱儿一家,杀了车飞航一家,杀光他们所有人为他们的儿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