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会是……那只满口扯谎的孔雀叫人下的黑手?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也在他心里种下了五分猜忌。
“……”冰鹚沉默了片刻,然后柔声道,“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还是等案司的人将他们拿到牢里再说。别想了,好好休息。”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彼此却已像熟识的老朋友一般自在,已是十分亲近。
白府中,几个得了闲的丫头正在嬉笑着偷看白鸢练武,分外快活。
白鸢在一片空地上正练着枪法,刺、挑、扫、横、断、立,几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阵急切的马蹄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三今儿个回来的还挺早。你……”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了秦阮苍白的脸色和他身前的雪衣少女。
“你们这是……”
冰鹚勒马停在白鸢面前,飘然下马,然后伸手去扶秦阮。后者浑身酸疼,四肢软弱无力,好在冰鹚尽力托住了他的身体。
“是你伤了他?”白鸢又惊又怒,长枪一指冰鹚的咽喉。
少女却无动于衷,似乎完全没看见那闪烁着寒光的枪尖。
秦阮把冰鹚挡在身后面,咳嗽几声,把来龙去脉给白鸢简单解释了一番。
白鸢这时也认出了冰鹚,一时有些惊讶:“你是那天在比武台上的……?”
冰鹚看向白鸢,只点了点头。在除了师父和秦阮之外的人面前,她从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将秦阮和装着赤蝶的袋子都交给了白鸢,压了压斗笠。
“我还有些事要去做。若是有缘,自会再见。秦阮,你最近还是小心些。别再一个人出去了。”
不消眨眼的功夫,她就已出了白府。
秦阮心里涌起潮水一般的怅然。冰鹚的速度已经快到他要说的话都未曾出口,人就已不见了踪影。
“水云清清,佳人盼兮。不问旧人,不念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