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抢在他人之前拉住了已冲到应当家面前的白夫人,安抚道:“劫镖一事确是蹊跷,不如先听应当家将事情的始末细细道来,再作打算。”
应与茗叹了一口气。
“应某多谢三公子美言。菱襄,把契子拿来。”
一名扎着马尾女镖师赶紧把摆在架子上的一只红木盒子拿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递与应与茗。应与茗打开盒子,取出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的花笺。
“这是那位大人写下的契子,请白夫人与三公子过目。”
白夫人接过了花笺,眉头紧蹙。秦阮也在一旁看着。
应与茗口中的“那位大人”该是个风雅之士,几行字迹如行云流水,洒脱豪放:吾有奇货三箱,今托至福禄镖局,以发离楠。所付银两已结清,特立此契为据。陈之逸。
“久居清云城中的陈姓人氏不过十一户,”应与茗又道,“这位陈公子是陈聿司长家中的长子,说是要替陈聿司长送些诞辰贺礼到离楠城中的池老先生家……”
秦阮冷冷道:“这些暂且不提。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除了镖局中人,还有谁知道这趟镖的行踪?”
应与茗刚要说些什么,厅外忽然传来几声激斗之声,而后闪进一个人来。
一道寒光直逼应与茗的面孔。
“姓应的,你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在暗算我大哥?!”
白鸢手握精铁长枪,额上微汗,一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