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翻越护栏杆和人行道，

进绿化林里去了？”

尘爷也一瞬不瞬盯着两个女孩消失的位置，

冷冽话音才落，

他便迈开大步，

直接跨过护栏杆，

一言不发向绿化林走去。

“诶尘爷，

你等等我。”冷冽赶紧跟上。

等二人下到绿化林里时，

林子里哪儿还有两个女孩子的身影？

“这……这是……”冷冽惊得直咽口水，“尘爷？

咱们俩，

是不是遇到女鬼了？

刚才那两个，

不是慕容诗诗和李莎莎吧？”

尘爷的视线唰地一下落在冷冽身上，“出门忘了带脑子？”

“不是，

我就是……就是，”冷冽的声音里都带着惊恐：“这也太反常了吧，

不但慕容诗诗不像慕容诗诗，

李莎莎也不像李莎莎。

最重要的是，

她俩人呢？

这速度也忒快了吧？

阿飘都没这么快消失啊。

我跟你说尘爷，

我真没看错，

刚才慕容诗诗就是突然扑过来的，

我都没看清楚她翻阅护栏杆的动作，

就觉得，

她怎么跟鬼魅一样。

你看现在，

这屁大点工夫，

俩人就消失了，

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们绝壁就是鬼魅啊！”

“聊斋看多了，

做梦都想遇到聂小倩？”

“不是，

尘爷您别不信，

真的太诡异了，

我都觉得毛骨悚然。

不行，

我要找个和尚或者道士，

来这条路上驱驱邪……”

尘爷已经懒得再搭理冷冽的碎碎念了。

转身，

他重新回到汽车跟前，

直接打开车门坐上去。

冷冽嘟嘟囔囔上车的时候，

尘爷已经拿出手机，

开始发短信了。

尘爷：“欣欣，

问你几个问题，

方便私聊吗？”

等了大约一分钟，

欣欣宝贝回复：“方便，

说。”

尘爷：“如果一个人，

言行举止反常，

会是什么原因？”

欣欣宝贝：“你指哪种反常？”

尘爷：“就是，

像变了一个人。”

欣欣宝贝：“排除喝酒和演戏的可能，

最常见的，

是服药或者吸D。”

尘爷：“没有喝酒，

也看不出演戏的成分，

但吸D，

应该也可以排除。”

欣欣宝贝：“那大概率就是服药了。”

尘爷：“那，

如果是两个人，

都这么反常呢？”

欣欣宝贝：“一起服药了呗！”

尘爷：“……”

是欣欣宝贝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还是他叙述的有问题？

怎么感觉，

俩人没以前那么默契了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尘爷的怨念太强，

对话框安静的片刻，

欣欣宝贝突然发过来一条：“到底是谁反常？”

尘爷想了想，

回复：“慕容诗诗和李莎莎。”

欣欣宝贝：“什么情况？”

反正也没打算隐瞒，

尘爷索性把刚才车祸的事情，

一五一十全告诉苗欣。

这次，

苗欣沉默了很久，

足足过了五分钟，

她才回复：“你的意思是，

慕容诗诗今天给你的感觉，

不但诡异，

还熟悉？”

尘爷：“对，

她有好几个瞬间，

给我的感觉，

像你。

尤其是速度，

简直能与当年你在车流中追赶慕容瑞安的速度相媲美。

我想知道，

什么情况下，

一个人的体能，

能从弱鸡，

变得如此强悍，

甚至逆天？

从医学角度上，

能不能说通？”

欣欣宝贝：“现在的慕容诗诗，

已经不是四年前的她了，

应该是慕容泾阳对她进行了极度残忍的体能训练，

她的速度和应变能力都有所提升，

但，

还没有达到我这种程度。

上回慕容康为我和慕容川举办接风宴，

我曾和慕容诗诗短暂交过手，

她已经可以躲开我的招数了，

但总体实力，

依然是我的手下败将。

不过有两种情况，

可以让人的体能瞬间提升，

一种是服用某些禁用药品，

譬如跟毒榀相似的兴奋剂，

再譬如，

慕容皇室流传了千百年的宫廷秘药。

另外一种情况，

是使用类固醇和封闭类药物。

这些药物，

也能让人短暂的脱胎换骨，

甚至令不能行走的人，

一下子健步如飞。

但它有个缺点，

就是，

动作有点机械化，

直白点说，

就是有点像机器人。

不过不是特别明显的机械化，

可能普通人都看不出来，

但经验丰富的医生，

能轻易发现。”

机械化？

像机器人么？

尘爷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慕容诗诗之前抬头的模样。

那一点点像贞子般抬头带来的惊悚和诡异感，

属于机械化吗？

尘爷：“那她为什么像你？

不但说话的语气像，

眼神举止像，

连身上的气息，

某些时刻，

都很相似？”

对方又沉默了良久，

然后，

欣欣宝贝：“你确定她不是在演戏？”

尘爷：“绝对不是，

这点眼力，

我很自信。

我相信慕容诗诗这四年在慕容泾阳的刻意栽培下，

进步很快。

但，

我不信她能脱胎换骨。”

欣欣宝贝：“你刚才说，

她出血了？

白裙上，

沾染了不少血迹？”

尘爷：“嗯。”

欣欣宝贝：“那你汽车车头上，

一定还有残留的血样。

能不能采下来？”

尘爷：“采下来？”

欣欣宝贝：“没错，

干了也没关系，

找个密封袋，

用小刀把干掉的血渍刮下来，

回头我亲手做一下检测。”

“好！”

来不及关掉对话框，

尘爷便道：“冷冽，

停车！”

冷冽一脚刹车，

莫名其妙转头看过来，“有事吗尘爷？”

“把你钥匙串上的瑞士军刀拿上，

再从储物盒里抽一个密封袋，

下车！”

冷冽：“？？？？”

主子这是抽风呢？

还是抽风呢？

不过算了，

谁叫他是打工仔，

尘爷说什么，

就是什么吧！

尘爷下了车后，

便来到车头前。

果然，

车头保险杠上，

有一抹暗红，

明显是已经干涸了的血渍。

他指挥冷冽将血渍刮下来，

粉末全都装进密封袋内，

重新回到车上，

继续发信息：“采好了。”

欣欣宝贝：“明天找机会带给我，

下了。”

尘爷愣了愣，

赶紧回复：“等等，

先别下。”

欣欣宝贝：“还有事？”

尘爷：“？？？”

欣欣宝贝今天怎么了？

跟他说话怎么硬撅撅的？

没事就不能说说话吗？

他们可是夫妻。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小别胜新婚，

这都一整天没见面了，

怎么感觉，

欣欣宝贝一点也不想他啊？

“我……”迟疑一下，尘爷发送：“你还没告诉我，

李莎莎为什么反常。”

欣欣宝贝：“李莎莎？

谁啊？”

尘爷：“？？？”

欣欣宝贝，

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欣欣宝贝又来消息了：“哦，

李莎莎是吧，

就你那个未婚妻？”

尘爷：“……”

欣欣宝贝这是故意的吧？

小东西，

这是吃醋了么？

欣欣宝贝：“李莎莎平时跟慕容诗诗很亲密吗？”

尘爷想了想，

回复：“不亲密。

准确点说，

慕容诗诗是冷菲菲的闺蜜，

李莎莎以前有点看不起慕容诗诗，

但因为我的缘故，

李莎莎跟冷菲菲关系很好，

所以她们也认识。”

欣欣宝贝：“只是认识，

不亲密。

可李莎莎还是很大度地出让自己的未婚夫，

效仿娥皇女英？”

尘爷：“……”

欣欣宝贝绝对吃醋了，

这满屏都快溢出来的酸味儿啊！

刚想调侃两句，

欣欣宝贝又发消息了：“通常情况下，

像李莎莎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常，

都是药物所致。

也就是说，

她被人用了什么不太干净的药物，

控制住了。”

药物吗？

尘爷皱皱眉，“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欣欣宝贝：“有。

催眠。”

催眠？

尘爷眼皮一跳。

欣欣宝贝：“鉴于事发地点，

是在总统府附近，

李莎莎被人用药的可能性不太大，

但，

被人催眠的可能性极大。

如果催眠假设成立，

那对她实施催眠的人，

一定是个高手，

而这种程度的催眠，

无法在短时间内解除。

你不是李莎莎的未婚夫吗？

可以注意观察一下，

李莎莎身上或者周围，

应该有个触发器，

只有触发器被启动，

她才会进入催眠状态，

呈现出一系列反常的言行举止。”

太复杂了。

尘爷想了想，

回复：“好，

知道了，

我会留意。”

欣欣宝贝：“那没事我就下了。”

尘爷：“等等！”

欣欣宝贝：“还有事？”

尘爷都要被气笑了，

小东西怎么来RSC国之后，

变得迟钝了，

还成了直女。

“除了工作，

咱们不能聊点其他的吗？”

欣欣宝贝：“你想聊什么？”

尘爷：“宝贝，

我想你了。”

欣欣宝贝沉默了一会儿，

回复：“我也想你了。”

尘爷：“那晚上，

我去找你？”

欣欣宝贝：“为什么要晚上？

明天总统府不是有晚宴吗？

明天见吧。”

尘爷：“我等不及了，

还是今晚吧，

晚上，

方便我们做点羞羞的事情。”

欣欣宝贝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然后回复：“我不想跟你做羞羞的事情。”

尘爷：“为什么？

宝贝，

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

我都快想死你了。”

欣欣宝贝：“我也快想死你了，

老七。

我还想打死你，

我是你大哥！”

尘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