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砸场子(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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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住内心澎湃的激动,

慕容诗诗尽量放缓声音道:“欣欣?

自古以来,

两方意见不一致时,

都会决斗。

而决斗,

又可以分为文斗和武斗。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我和莎莎,

都是接受RSC国传统教育长大的弱女子,

不像那些粗俗的乡下人,

那么喜欢用拳头说话。

所以我个人建议,

咱们就别采取武斗了,

直接选择文斗可以吗?”

“文斗?”苗欣尚未来得及开口,慕容川已接口道:“怎么个文斗?

慕容诗诗?

你不会是想效仿古人,

来什么当场吟诗作对吧?”

慕容川说出“吟诗作对”这四个字的时候,

表情鲜明、摇头晃脑,

将古代穷酸秀才故作清高的模样表达得淋漓尽致。

苗欣一下子没忍住,

“噗嗤”笑了。

慕容诗诗本来就被慕容川的话说得脸颊发烫,

苗欣笑声再起,

她有种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鱼儿现在已经咬钩了,

就算跳进河里,

她也得将这条大鱼捞上来。

努力平复住情绪,

她冲慕容川礼貌地点点头:“川少果然高见。

不过,

您说的那种,

是男人们文斗的方式,

欣欣、莎莎和我,

我们都是女孩子,

吟诗作对什么的,

就算了吧!”

“那你想怎么比?”苗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慕容诗诗莞尔,“其实很简单,

欣欣,

你、莎莎,还有我,

我们三个不管来自哪个国家,

老祖先,

都是一样的。

既然RSC国和华国一样,

都延承了大唐文明。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使用大唐的文斗方式呢?

欣欣,

你博学广识,

一定听说过唐朝时期最为流行的博戏吧?

唐朝时期,

上至皇室贵族,

下到黎民百姓,

举国最喜欢的一种娱乐活动,

就是博戏。

决斗双方自然是主角,

要押上赌注、

围观者也可以以扑买方式参与。

最后,

输者不但要向赢方支付彩头,

还必须服从赢方的命令。

当然,

这种极斯文的娱乐方式,

可能在现如今的华国不太流行,

但在我们RSC国,

却是国粹。

诸位先生们、女士们,”慕容诗诗话锋一转,

视线也从苗欣脸上,

转移到了众宾客身上,“按理说呢,

尘爷与谁联姻,

应该由冷家和尘爷自己决定。

可眼下事关慕容皇室和总统府的声誉,

同时也关系到咱们RSC国的万千民众。

很显然,

这已经不是两个家族私下联姻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

我们为什么不能效仿一下古人,

也在现场举办一场博戏,

在场宾客都可以参与扑买,

三局两胜、愿赌服输。

赢的一方,

可以光明正大与尘爷联姻,

输的两方,

则退出竞争。

同时,

诸位也能在这场公开监督的竞争中,

获得一笔财富,

何乐不为?”

“这法子好,”立刻有人响应:“这样不但不会失去公允,

还能更好服众。

莎莎小姐和诗诗小姐,

自然也会心服口服。”

“对对,

诗诗小姐真聪明,

居然能想到这么好的法子。

这不知道比动刀动枪动拳头斯文了多少倍,

还能接受公众监督,

又公平又娱乐,

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没错,

就说诗诗小姐才是真正的皇族,

某些山寨版野鸡野鸟的,

根本就没法比嘛!”

“嘿,

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据我所知,

苗欣只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公主,

除了拳头硬点外,

没什么真本事。

估计她会输得很惨。”

“她输得惨不惨,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人尘爷是娶老婆,

又不是雇保镖,

要这么彪悍能打的有什么用?”

苗欣听着周围传来的议论声,

唇角上扬的弧度,

更大了。

别说,

慕容诗诗这个人,

算得上是个歪才。

明明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也能让她化险为夷,

想出这样的办法。

不过,

就像慕容诗诗自己说的,

冷逸尘想跟谁联姻,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怎么人家尘爷自己的事情,

经慕容诗诗嘴里说出来,

就上升到政治高度了?

还关系到RSC国的万千民众?

太搞了,

难不成,

尘爷娶了她慕容诗诗和李莎莎,

就能造福RSC国的老百姓,

反之,

娶了她苗欣,

就是在祸害老百姓?

还有,

国粹?

慕容诗诗管博彩叫国粹?

谁不知道,

所谓的博彩,

其实就是赌博啊?

而扑买这种所有人都参与押注,

说白了,

就是聚众赌博。

一堆围聚在一起的赌徒,

也叫国粹?

当然,

在明朝宣德年间,

斗蟋蟀风靡全国,

确实可以称之为“国粹”。

而如果没有那样的“国粹”,

又怎么可能有蒲松龄笔下的《促织》呢?

如果RSC国真的将博戏这种东西当成国粹,

那苗欣觉得,

这个国家,

大概离举国领盒饭不远了。

因此,这么烂的借口,

慕容诗诗却能说得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苗欣墙都不服就服她。

还有,

现场这些宾客们,

也都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吧?

到底谁是慕容皇室的真公主,

谁是山寨版,

搞清楚了吗?

慕容诗诗那一方,

从慕容泾阳开始,

就是个倒插门女婿,

现在又七拐八拐不知道拐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血统,

才拐到慕容诗诗身上。

这些人,

也好意思说慕容诗诗是正经皇室血统?

果然人贱则无敌,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不过也无所谓,

既然慕容诗诗那么爱现,

那自己就配合一下,

直接让慕容诗诗见光死吧!

想到这里,

苗欣笑眯眯道:“可以啊,

我觉得慕容诗诗小姐这个主意不错。

很公平、公正,

众目睽睽之下,

谁也不能作弊不说。

大家都押上赌注,

也算是众乐乐吧!

不过,

普通博戏以斗鸡、斗蟋蟀、斗鹌鹑为主,

不知道慕容诗诗小姐和李莎莎小姐,

想跟我斗什么?

我看总统府也没有养殖专门的斗鸡、蟋蟀和鹌鹑。

总不至于,

二位想亲自下场充当一把蟋蟀,

跟我顶牛牛吧?”

“噗……哈哈哈……”慕容川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喷了:“顶牛牛?

哈哈哈……

欣欣宝贝?

你这建议不错诶,

我觉得蛮可行的。

要不然,

你们三个就在主席台上顶牛牛?

我们给你喊加油?”

众宾客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面面相觑。

顶牛牛是什么鬼?

苗欣公主真的是土包子吧?

诗诗小姐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

她居然还能扯到顶牛牛上去,

这无知得是不是太过了?

慕容诗诗:“……”

她要掐死苗欣,

她真的要掐死苗欣。

故意的,

苗欣就是故意的。

她开口之初,

慕容川就知道接一句“吟诗作对”。

而她又一再强调要文斗。

哪怕是只猪,

也应该清楚,

她说的博戏,

其实就是比试才艺好吧?

可苗欣却冒出来一句“顶牛牛”?

这个贱人就是故意在羞辱她。

慕容诗诗猜的不错,

苗欣就是故意的,

故意羞辱她。

苗欣实在太了解慕容诗诗了,

慕容诗诗一提文斗,

她就明白,

慕容诗诗想干什么了。

比试才艺就比试才艺呗?

虽然是老掉牙的鬼把戏,

但从古到今,

女人们抢男人,

要么动粗,

要么,

不就是这种展露才艺,

“靠实力”竞争吗?

如果慕容诗诗老老实实直接说她们三人进行才艺比试,

苗欣也不会落井下石。

偏偏慕容诗诗这人鬼心眼太多,

文斗,

她非要扯到博戏上去。

这种别有用心的博戏是什么?

不就是利用众人的赌徒心理,

渲染气氛,

让众宾客在不知不觉中,

变成她们的同盟军吗?

确实投机取巧,

还投其所好,

但,

任何画蛇添足的做法背后,

都会露出破绽。

既然慕容诗诗想找这么多盟友打压她苗欣,

那她苗欣不回击一下,

是不是太窝囊了?

坦率说,

看着慕容诗诗脸上优雅的笑容一寸寸裂开,

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却又紧握着拳,

拼命压制愤怒,

管理表情,

苗欣还觉得挺好玩儿的、

她不介意借花献佛,

再多逗逗慕容诗诗。

“呵呵,

欣欣实在太会开玩笑了,”慕容诗诗好不容易将怒火压下去,脸上露出个颇为僵硬的笑容,“这么严肃的场合,

怎么可能顶牛牛呢?

再说,

这是当众公平竞争尘爷的未婚妻,

顶牛牛,

也太儿戏了点。”

“哦,

慕容诗诗小姐也觉得儿戏啊?

既然觉得儿戏,

还提出要博戏,

让大家扑买,

慕容诗诗小姐是觉得,

尘爷是牛郎,

今晚专门来供大家找乐子的?”

“噗……咳咳咳……”冷冽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嗬哟天啦噜,

欣欣小姐这张嘴,

真的是太毒了。

牛郎?

欣欣小姐居然说尘爷是牛郎?

是专门来供人娱乐的?

在RSC国,

不,

在全世界,

估计也只有欣欣小姐一个人敢这么说吧?

就算厉粑粑、厉麻麻和爵爷,

大概也不敢这么打比方。

欣欣小姐简直酷毙了,

他必须给欣欣小姐比个大写的赞!

慕容川捂着肚子差点笑晕过去,

牛郎?

哈哈哈……更搞笑点的有木有?

以前慕容苟那个王八蛋,

垂涎过慕容川的俊美,

想占他便宜没占上,

曾骂过慕容川牛郎。

慕容川直接弄了一碗翔,

给慕容苟塞嘴里了。

但就算那样子收拾了慕容苟,

慕容川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毕竟,

大好男儿,

谁愿意被别人当成牛郎啊?

为了这个别扭的称呼,

慕容川有段时间,

特别注重言行举止,

他就怕自己一不小心,

将性子磨得太温和,

配上堪称艳丽的容貌,

会让人觉得娘炮。

现在好了,

连小寒寒这种面瘫型的,

都有欣欣宝贝说他是牛郎。

欣欣宝贝的审美要不要这么地道,

这么赞啊?

平衡了,

心里太舒坦了。

慕容川决定了,

从今往后,

他要给欣欣宝贝当一辈子的马仔。

尘爷:“……”

他能说,

他的心在淌血吗?

以前的欣欣宝贝,

从来没有这么毒舌过,

哪怕他做了错事坏事,

欣欣宝贝也不会用“牛郎”这种词汇来羞辱他。

看样子,

欣欣宝贝今晚气的不轻。

没错,

欣欣宝贝是故意的,

她吃醋了,

生气了,

在怨怪他招蜂引蝶、勾三搭四。

所以,

故意说他是牛郎,

来讥讽奚落他。

同时,

也在提醒他。

明明刚才这道坎儿都跨过去了,

就因为慕容诗诗不依不饶地要来一场什么鬼博戏,